吩咐完,又站着想了想,才转身回到前厅,已经到了关城门的时辰,张济深叫了洛城衙门的差役和府里的家丁进来吩咐了,和徐盛融带来的随从、护卫一起,满洛城寻美人去了。
虽说张济深全力压制着,洛城知州衙门的差役和安抚使司府里的家丁极是小心谨慎着不惊动太多人,可跟着徐盛融过来的诚王府长随和护卫,从来就不知道小心谨慎这几个字怎么写,只闹得洛城一时鸡飞狗跳,人嘶马叫,乱成一团。
徐盛融焦急万分的走在最前头,可直搜到大半夜,几乎把洛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钱管事和芳草的影子。
徐盛融眼睛都急红了,难不成,这人,已经到了程恪手里?这都后半夜了,若是……
徐盛融心头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猛的转头盯着张济深,恶声恶气的问道:“你这安抚使是怎么当的?连个人都找不到?!还有哪里没搜到?就连你那府上,爷也得搜过了!这人,非找到不可!我就不信,她还能飞上天去?!”
张济深恼怒的眼眶缩了缩,陪着笑说道:“除了钦差居处和下官的府邸,整个洛城,都搜遍了,徐爷您看,是先搜钦差居处,还是先搜下官府邸上?”
徐盛融满脑子都是程恪和芳草纠缠在一处的景象,哪里还听得出张济深话里的恼意,只不耐烦的挥手吩咐道:“什么钦差?!哼,给我搜!若搜不到,再搜你府里!”
张济深闷闷的“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徐盛融,小心的示意着差役和自己府里的家丁,让出徐盛融和诚王府长随、护卫,稍稍落后些缀在后头,往钦差居住的客栈奔了过去。
客栈门口的兵丁侍卫看到张济深和徐盛融,虚虚的拦了两下,就往后退下了,意态闲适的看着徐盛融带着人冲进了客栈。
张济深脸色微变,心里立即警觉起来,忙上前拉了门口的侍卫头儿问道:“世子爷歇下了没有?”
“回张大人,世子爷已经启程赶往太原府了。”
侍卫头儿客气的答道,张济深呆怔住了,急忙接着问道:“怎么没说一声?钱大人和汤大人呢?也走了?”
“回张大人,钱大人和汤大人明天一早启程,钱大人现如今正在府库看着重铸库银,只有汤大人在客栈里歇着。”
侍卫头儿客气而详尽的回着话,重铸库银!张济深眼前一黑,微微闭了闭眼睛,强自镇定住,怎么想起来重铸库银?!这程恪,果然不是个善茬!他看出什么了?想做什么?那库银,就重铸了又能怎样?不会,不会这么简单,张济深心头狂跳这,也顾不上奔进客栈的徐盛融,胡乱吩咐着家丁守着客栈,忙带着众差役直奔府库去了。
徐盛融心里如同火烧油煎般,带着人,奔着正院直冲进去。
客栈里几乎没有几个兵丁侍卫守护。
昨晚辗转了一夜,又奔波了一整个白天的徐盛融,满脑子里都是赤裸着纠缠在一处的程恪和芳草,除了正院透出的一片桔黄,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
诚王府的长随、护卫跟着徐盛融,一路横冲直撞的冲进正院,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