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他身上的钱财全部被我买清倌给他享受了,怕也跑不远。”萧颂轻飘飘地道。
用他自己的钱买清倌,然后下了红尘散,把他扔过去夜夜纵欲?这一招可真够毒,恐怕刘青松现在连哭都没有地方哭。
冉颜顿了一下,道:“下次若要惩罚他,莫要扔到妓馆去了。”
对男人的不忠贞,冉颜有一定程度的认识,更何况是在三妻四妾名正言顺的古代?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她排斥那些并非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性关系。
其实若非因为这次的事件完全因为红尘散而起,萧颂也不会动不动就在这方面对付别人。而且原本他也只是打算把刘青松的血汗钱全花到上面,并未准备每夜都把人放到妓馆,可偏偏刘青松太肉疼钱,又跑到萧颂面前嘴硬,说自己特别销魂,这钱花得很值。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但萧颂也不预备解释这点小事,便顺着冉颜的话道:“好,以后你说让扔哪里就扔哪里。”
冉颜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刘青松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被扔来扔去!”
“那么多人我都没扔,怎么独独就扔他?可见他的确欠扔。”萧颂无奈一笑。
刘青松忒能折腾,而且三天两头的一个念头,从小到大没完没了,萧颂成长为一名心智坚强权谋老手,刘青松实在功不可没。
回到冉府,萧颂便赶回官署。因着快要过年了,朝中大臣都会放年假,所以这个案子不能拖,而且许多等待审核的案件,在年前也要下发,他这些天几乎是忙得昼夜不分。
冉府今日静得出奇。
冉颜一回到和雅居便感觉到了气氛凝重,邢娘和容茜正在说着话,容茜眼睛有些红,看样子才哭过。
冉颜站在门口由晚绿帮她把披风解下,问她们道:“发生什么事了?”
“唉!”邢娘叹了口气,表情也有些惋惜,“说是十郎派去送齐六娘的护卫回来了,带来了齐六娘的丧讯。”
冉颜心中一顿,走到席上跽坐下来,可能是出于职业性,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被人杀害,脱口问道:“被谋杀?”
“不是。”容茜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也叹气,“这个孩子真真是太想不开了。我听那护卫的意思,是齐家给她定了门婚事,她不愿意便逃婚,我们十郎也是好心,派人把她送了回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齐家未免夜长梦多,而且齐六娘年纪也不小了,便于她夫家商量在年前完婚。谁知道,那个孩子也不吭不响的,竟是在迎亲的轿上自刎了!”
冉颜心底一跳。选择这样一个绝烈的方式自杀,显然是从没有想过给自己留下后路。
且在死在花轿上,明显是狠狠地煽了齐家一个耳光。也许齐宁君在齐府的生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光鲜罢!
即便是她,现在也还能忆起,那日在银杏树下亭亭立着的女子,她垂着头,墨发如瀑在背后松松结了一个髻,阳光透过黄色的杏叶斑驳地落在身上,美得炫目……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冉云生呢!
冉颜心中担忧,想来容茜哭是因为冉云生,那他……
她几乎是才想到,便听容茜道:“可怜我们家十郎,这些天本就心情郁郁,食难下咽,夫人好容易才劝得他想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