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和应默共处一室,也不好打扰应默休息,只能换了衣服出门去,准备在周边溜达一圈,看看风景。
回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一摊乱糟糟的被子,应默却不在床上。
直到将近夜色,萧正青在附近找了个米线店坐下吃米线,那是回旅馆的必经之路。
应默才迈着步子从路口徐徐走来,露出一副出去随意溜达一阵的样子,实际上那张脸面色苍白,看起来也不像是正常人。
吃过饭回到旅馆,应默正借着灯光看一个本子,他见到萧正青出现,又本子合上,放在了枕头下面,那个本子里似乎藏有什么奇特的秘密。
萧正青躺在床上才看见他纤细的手掌,凸起的青筋位置上贴着一块医用胶布。
——应默应该是趁着他出门,到附近的医院输了营养液。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萧正青睡得正迷糊,就被应默伸手摇醒。
朦朦胧胧间,萧正青便看到赤身裸体的应默坐在他对面的床上,也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仿佛歪头就能睡过去,却坐在他对面,低哑着嗓音开口。
“我们该起了。”
于是两个人都在睡眼惺忪间起来,慢慢悠悠的收拾东西,换衣服,一躺下来半个小时,穿着一套登山服才走出旅馆。
萧正青看着眼前刚亮起的天空,不由头皮发麻:“……怎么起这么早?”
应默精神头十足,瞥他一眼,徐徐道。
“当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萧正青低声反驳他,内心对他的话腹诽:“那你听没听过,起得太早的虫子会被鸟吃掉?”
得来了应默的一记白眼,他才堪堪闭上嘴巴。
应默这个瘦弱的身板,平时只靠营养针维持身体机能,来到哈巴雪山这边,自然要节省些体力,才能攀上雪山。
他们离开村落一路前往大本营的路途,便在附近租了两匹马,因为没有骑马的经验,在路上耽搁了两个小时才到达雪山山脚。
8月的哈巴雪山,山下是绿色的丛林和黄色的草地,山上却是皑皑白雪,还没接近顶峰,半山腰开始就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顶则是被大雪覆盖。
冷风飕飕吹过,有一种将世界一分为二的错觉。
幸亏应默和萧正青早就换好了登山服,由在村落里聘请的大向导带领着才一路来到大本营。
哈巴雪山的大本营是一个极小的村落,只是为了路过的游客提供便利,有食宿的地方,附近还是正常的树林,只是有冷风从山上往下吹,不得已穿上羽绒服。
应默跟着向导看了一眼附近的居住环境,不由眉头紧锁。
哈巴雪山下的大本营住宿环境十分一般,对于睡觉讲究的应默而言,这个环境如同地狱。
每个住宿的屋子都是上下铺,总共六张床,将本就残破的小木屋挤得满满的,只是现在不见人影,居住在里面的游客都到雪山上登山去了。
应默瞥了一眼大本营分配的向导,疑虑地问着:“没有单人间吗?”
向导听完大为震惊,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们就把带来的装备先放在这里,轻装上阵就好,带上登山鞋,保暖衣裤、防水衣裤,保温杯和冲顶包就好,其他的我们都会提供的,只不过用完需要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