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袋时,浑身如同一只软泥鳅,从他的身上快速滑过,全身被不经意接触了个遍,生理倏忽间打起了雨伞。
萧正青面露羞赧,佯装无事发生,缩在睡袋里清清嗓子,正色道:“是你昨晚拉住我,不让我走的,你昨晚让我叫你起床,现在到起床时间了。”
应默的眼帘一垂,目光放在帐篷里七零八落的衣服上,不由耸起眉头来,似乎犯了愁。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褶皱不堪,一眼便能看出昨晚的操之过急。
萧正青捡起身旁的衣服,递给他,那是唯一一件没有褶皱的衣服,“把衣服穿上吧。”
应默有些迟疑,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样子,身上还有一些残存的红痕,只能勉强接过递来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这一套,却叫他不由浑身难受。
萧正青也看出他这是洁癖犯了,连忙拉开拉链,从睡袋里出来,把帐篷的拉链也拉开,劝着:“先看日出吧,晚点回酒店换一件,很快就结束了。”
实际上转移一下视线什么都能解决。
第一缕阳光直射进帐篷里,萧正青被晃得皱紧眉头,合上了眼帘,给应默指了指。
“正在日出。”
应默望见日光,却合了合眼眸,身影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边缘。
大概是由于昨晚的情事太猛,应默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时也手心冰冷,不似昨晚那般滚烫,现下应该是消耗过大,晨起的低血糖犯了。
萧正青快步走进帐篷里,从扔在一旁的衣服里摸了摸,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草莓棒棒糖,包裹棒棒糖的包装袋上还印着一只憨头憨脑的Q版小棕熊。
“昨晚我去买酒,店员说做活动送的,正好派上用场。”
萧正青把棒棒糖撕开,捏着他的下巴,塞进他的嘴巴里。
应默的唇和那张脸因为低血糖变得毫无颜色可言,颇有虚弱。
捏住两颊时,萧正青有点捏橡皮泥似的,揉捏自如的感觉,摸着那张脸颊,细腻洁白,滑溜溜的如同鸡蛋,未经过保养,却有足够的胶原蛋白。
不愧是少爷,和他平日受尽烟熏火燎的肌肤截然不同,甚至说,堪比女人的皮肤。
萧正青没摸过女人的脸蛋,但是至少在自己妹妹小时候,总是掐她的脸蛋,就是这个触感。
应默感受到了这阵放肆,不由凝起眉头,瞪他一眼。
那张脸上叼着一根棒棒糖,威慑力大打折扣,只是那眼睛里目露凶光。
萧正青收敛起放肆的举动,收回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哼着口哨,出去找卫生间去了。
见他离开,应默走到海岸线边,直接在海岸边的沙滩坐下。
晨起的微风仍旧有些刺骨,昨晚有萧正青的威士忌,勉强撑过了一夜,又在萧正青怀里睡了半宿,如今站在海岸边,被这风吹得打着哆嗦。
想起昨晚,应默臊红了脸,打乱了脑子里的思绪。
海风袭来,应默冻得指尖发冷,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将日出的照片一一拍下,存储在手机里,又开始录像。
日出的光辉映下来,在海平线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红彤彤的太阳跃上天际,和湛蓝的天际映衬着。
深蓝的海和湛蓝的天空接壤,在海岸线上有一种别样的美色。
萧正青从卫生间回来,在风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在应默身旁坐下。
应默却瞥了他一眼,扭过身去,不让他去看自己的手机,偷偷摸摸地拍了几张照片就站起身来。
他掸着裤子上的沙,低声道:“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