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图上的人物的表情和姿态越来越封面，他的表情也深沉了起来，他看着炭笔时轻时重，在纸张上画出了一些阴影和线条的深浅变化，将五官头发衣服手等线条画完之后，她又用深浅不一的笔触在纸张上补充了阴影和头发的颜色等等，过了许久，不求精，只求速度。

画好后，肖素将画放在谢君凡面前，“虽然不是很逼真，但是表情什么的，都很像你吧？”

谢君凡画惯了仕女的水墨类国画，突然看见西式的素描有些无所适从，他认真的审视了许久，才问道：“又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画法？”

肖素想到解释困难，就干脆也点了头。然后又说：“用这个比，快速，而且不会渗过去，怎么都方便。”肖素说罢，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炭笔。

谢君凡捏过肖素的炭笔，尝试着学着她的样子去握笔。

肖素看了，便直接伸手去握住谢君凡的手，将他的几根手指拔到正确的位置，“这样省力。”肖素说着，声音一派清新，毫无杂念。

谢君凡感受到她手心温热的那一刻，却没办法在内心同样平静。在肖素的手指拔弄下，他握好了笔，开始在纸张上以自己的画风绘制人物，画完后，想到了阴影和立体感，便也学着肖素的样子，排列线条以造成阴影。

肖素看着他，真是不愧是内行人，即便换了工具，画出来的图还是这么美，她很三流的画了些排线阴影，谢君凡学过去画好后，居然就是像模像样，每一条线条都那么漂亮。

谢君凡画的很快，比她还要快的很多，画好后，他低头看了看，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种画法很有趣，效果也很让他欣喜。

肖一纱捏起他的画，拿远后，道：“远一点看，更有效果。”

谢君凡抬起头，看着她捏着画退后几步后认真的举着他的画给她看。图片拿远后，线条浑然一体，整个人像，都从纸张中凸显了出来，逼真而立体，这效果，让谢君凡更加惊喜起来。肖素看着谢君凡的样子，突然有了兴趣，她想开始寻找一些矿物质和有机颜料，制作出更多颜色的颜料和彩色铅笔。

谢君凡的视线从自己的画上移到肖素脸上，笑容仍旧温和，他抿着嘴唇没说什么，心里却微微发涩，他在心里叹口气，眼神里有了一层迷雾，隐藏了他的内心更多的情绪。

朝着肖素点了点头，肖素才乖巧爱现的跑了回来，“怎么样？不错吧？”

肖素说着突然再次画了些东西，这一回，她没有画阴影，而是直接画单线条，之后笑着对谢君凡道：“以前画的时候，因为很懒，所以常常直接用手指抹画。”说着，她伸出自己的食指，朝着谢君凡摇了摇，然后便以画面上的线条为准，开始用手指把浓色的线条抹一下，之后将沾了碳的手指在图画阴影处涂抹开来，这一回速度更加快了。

谢君凡笑了笑，“你对这些还算了解吧？”

肖素忙忙摇了摇头，“我可不算什么明白，我对什么都感兴趣，每件东西看到了，都会去研究研究，但是很少有学精的，不像你，专攻一门，就能变成这一门类里非常拔尖的厉害人。”

她学医之前，爸爸为了让她对肌理更加了解，把她送去学美术，她专门学了人体素描，因为人体素描都是从面画到肌肉、骨骼等等，这些也的确给肖素最初医学入门提供了方便，所以她背诵肌肉和骨骼都比其他人快，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谢君凡扭头看了看她，笑道：“你的画风倒是特别。”这是一个开创性很强的女孩子，灵气十足，精力充沛，总是这样充满了生气，让人被感染，也常常一身热血，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