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半只手,他有戴戒指的习惯。
对面也察觉到不对,犹疑道:“不是和沈先生一起吗?不好意思我想错了。”
“沈先生?沈州吗?”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忽然联系到一起曲年心一颤立马询问:“你怎么认识他?”
对面安静了几秒没说话,但就这一下就够曲年笃定自己之前心里的想法,他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家教是他安排的吗?”
“这个倒不是。”对面回答的很快。
“那是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
“去年快年底的时候我收到了你的简历,学校很好,但是曲先生你要明白,现在不缺学历好的人,观棋的情况我当时更倾向于找一个有经验的教师。”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沈先生的,我们在此之前毫无交际,所以他恳求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时候我并没有接纳,只是把你的简历又看了一眼。”
结果下午就有人过来拜访她了。
她抬头的时候一眼就撞见了那位的眼神,低眉缱绻,眉宇里除了长途跋涉疲惫还有隐晦的爱意,盯着简历上的一寸照片。
外面雨水的雾气扯地连天,许曼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州摸了摸照片很轻地笑了一下说:“剪头发了。”
许曼设想过很多对方劝她的说辞,也猜想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结果这句话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答案也就藏在这一个眼神里。
她甚至怀疑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只是可以找个借口可以过来看他,虽然只是一张照片。
沈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后带走的只有那张照片,徐曼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曲年捏紧了电话听对面娓娓道来:“我以为他会用什么其它的交易,可他只是说你非常优秀,有家教的经验,他对你很有信心。”
“所以曲先生,这份工作你是靠实力拿的,沈先生只是为我添加了一个选择,他说你真的很厉害,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在一起了。”
电话挂断后,广播已经开始播报起飞信息,机场的工作人员特意过来提醒说马上要起飞。
程靖昱打破沉默,走上去弯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要登机了。”
曲年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忽然说:“我不去了。”
“嗯?”程靖昱笑着看他假装听不懂:“嫌日本不好玩?”
曲年心跳的越来越快问他:“沈州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程靖昱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来:“曲年。”
“他怎么能结婚。”
曲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电话里,整个人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惶惶道:
“他把我弄成这样,把我折磨到快不是正常人了,每次我觉得我快变正常了,就会冒出一个东西告诉我你正常不了了。”
“我快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醒着了。”
“看见他会难受,看不见也还是难受,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曲年喃喃道:
“我再也正常不了了。”
“所以他怎么敢去结婚的,我要去问清楚!”
到底是为了证明这个虚无缥缈的谣言还是证明其他的曲年的心思已经藏也藏不住了,他抛下东西立马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