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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房间里偷偷跑过来的,一路上生怕遇到熟悉的人,所以跑得很快很快。
他还担心房间里没人,没想到这么快门就开了。
可是此刻面对着站在跟前高大俊美的“alpha”,他在心里打好的腹稿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支支吾吾了两句,江之屿没听清。
“什么?”他微微俯身,靠的Omega近了些,闻到了他身上正在隐隐散发出来的玫瑰葡萄香。
“大声点,再说一次。”
凌然捏了捏掌心,硬着头皮说出了口:“江先生,我有件事情,就是请问……那个……您可以先暂时收留我吗?”
清亮乌黑的眼睛看着他,在极为紧张的等待答案。
江之屿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不动声色,没有答话,却先用手背碰了下他的额头。
果不其然,在隐隐发烫。
“现在意识清醒么?”江之屿问。
他看起来像是收到了信息素干扰,现在说出口的话可能只是激素影响,并非他的心里话。
凌然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用力点点头。
“清醒的。”
虽然身体在慢慢发烫,可还没有到烧糊涂的地步。
相比于其他人,他对于江之屿更有种天然的依赖感,所以他将这里当成了能躲避暴风雨的温暖港湾。
现在站在房门口像请求主人收留的可怜小动物,眼巴巴等着人开口。
江之屿盯着他眼睛看,似乎在分辨他说得是不是实话。
凌然脖子都仰得有点酸了,还以为他不回答就是无声的拒绝,轻声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了想退缩的意思。
这时候面前的人却退后半步,将房门口让了出来。
“可以。”江之屿道。
凌然眸中募地冒出亮光,跟在他身后进了套房,关上房门后,他想起来自己今日从这里离开时,还多此一举留了个欠条在门口的柜子上。
但是现在欠条不见了。
“江先生,”凌然指着柜子问道,“您有没有看到我今早放在上面的纸条?”
江之屿随意看了眼:“没有。”
其实那张纸条在出门前就被他撕成了两半,没扔,现在还躺在他裤子口袋里。
但他回答的表情太过自然,凌然信以为真。
“奇怪,我明明是放在了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欠条是凌然随手写的,没什么效力,他道:“不算重要,没了就没了吧。”
房间里没什么信息素味,凌然用力吸了吸,一点都没闻到。
他有点失望,身体里也逐渐变得躁动不安,小脸看起来更红了些。
江之屿文件还没看完,见凌然的状态像是还可以,便问他道:“还能坚持么?”
凌然以为他在问自己饿不饿,本着不想给江之屿添麻烦的原则,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