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魔使让出一条道,砚青慢悠悠的外头走进来,他的神情悠然平静,眼睛里却又有些困惑。
江晗看到和预言中一模一样的脸,肝胆俱裂,恐惧使得他发抖打颤。
砚青走过桌前,拿过江晗放在桌上的药碗闻了闻,他摇了摇头,笑道说:“全则必缺,极则必反。你用药不对,不出半年必定暴毙而亡。”
江晗牙齿止不住打着颤,他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魔头……”
砚青将手里的碗丢回桌上,他寻了把椅子坐下,像是并不怎么在意江晗的评价,他漫不经心的说:“讲讲吧,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说说你是都是从哪儿得知的?”显然是已经知道江晗就是那个给江棉棉写小纸条的人。这太好查了,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
唯一奇怪的就是江晗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
江晗咬紧牙关,不肯说。
砚青给自己找了个没用过的空茶杯,借着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说出的话却阴狠毒辣:“不说话就拔掉他的手指,手指拔光了,再砍他的脚趾头……总是会和我说实话的。”
才听了这一句,江晗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站在他右侧的魔使已经上手捏断了他右手的小指。钻心的痛苦一下子蹿上背脊,江晗的第一声惨叫甚至都叫不出来,他嘴唇泛白额角冒汗,想要滚到地上打滚都做不到,被身旁的魔使死死地按在桌上。
他还未从断指的痛苦缓和过来,第二下、第三下,江晗哭得涕泗横流,他哑声说:“我、我说、我说。”魔使却没有停下手。
砚青喝了口茶的功夫,江晗的第四根手指也断了,砚青才说:“停下。”
江晗得了放松,趴在桌上粗粗地喘了口气,这才缓了些,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他知道砚青绝对是故意的,他心里恨极,想要歇得再久些,听到砚青带着笑意说:“看来不是真的想说,继续吧。”
江晗连忙大声喊:“我说、我,我之前在行宫里遇上的一个看不出修为、修为高深的老头告诉我的。”
砚青叹了口气:“说谎,继续。”
江晗右手的五根手指全断了,他痛到想要晕厥却怎么也昏不过去,左边的魔使捏断了他左手的小拇指。江晗的眼前被汗水糊得一片模糊,他有些神志不清了,浑身开始发冷,可冷到极点,他又觉得自己身上好热。
他会死,他真的会死。
江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小到要被自己粗重的喘|息给盖过去,有些语序颠倒的说:“我、我自开神志以来,受山湖郡主的恩泽,会一门能预见未来的法术。”
砚青示意江晗两侧站着的魔使放开抓着江晗的手,他知道这次江晗在说真话。
江晗继续气息奄奄的说:“走火入魔的魔修有道此生难破的瓶颈,此生止步于化神再难前进一步,你为了突破此道瓶颈,杀了千万人,惹得天怒人怨,会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你有心魔、你害怕……”他没有全盘托出自己的预言,怕砚青知道了全部,反而会立刻杀死他。
听江晗这样说,砚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竟然轻笑起来。
江晗愈发恐惧了,他哭起来:“你饶我一命吧,我能预见未来,我能帮您。”
砚青道:“你的下场不好,山湖郡主被凌霄一剑斩得魂飞魄散,下场更是不好,就算能预见未来又怎么样。”
“真是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