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有变化也属正常,只不过平常人都是越变越稳重,她儿子有点反过来了而已……
杨青青没再盯着程景生看了,便嫌他诊得慢,说:“还没看完啊?”
程景生抬起眼睛了:“别说话。”
诊脉的时候不能说话。
但他这样一说,就显得有点凶巴巴的,让杨青青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程景生其实完全没有凶他的意思,可没办法,他这人就这样,不熟的人看了都害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乡亲带小孩来看诊,总是一见他的面就哇哇哭。
他真不想吓着杨青,便想了想,从一个罐子里摸出一个糖瓜,给放在杨青手里,叫他换另一只手给他诊。
杨青青一拿了糖,就笑逐颜开,露出来一个很新奇的表情,回头跟姜腊梅显摆他的糖:“娘,你快看,他拿我当小孩哄呢。”
看医生就吃糖,可不是小孩待遇吗?他那些糖瓜,也确实是给来看诊的小孩准备的,程景生听他这样说,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傻气,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给你你就吃吧,哪那么多话。”姜腊梅也笑,程景生知道心疼杨青,她自然是高兴的。
杨青青就把糖放在嘴里含着,却看程景生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了。
好好一个帅哥,怎么就不会用脸呢,天天一副面瘫样子,笑一笑该有多好看,杨青青有些遗憾地想。
终于诊完了脉,程景生拿了纸笔开方。
杨青果然还是受了生附子的害,虽然大抵上还是健壮的,但余毒未清,还是有所伤损。可也没办法,当日若不是那样,也怕救不活他,眼下只好慢慢调理着。
“还是要吃药?”姜腊梅略略皱眉,程景生把生附子的事跟她说过了,但她也不大懂那些,只知道非同小可,杨青还得好好调养才行。
杨青青不想喝苦药,忍不住啊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身子明明好得很,很不当回事。
“你不想吃?”程景生停笔。
他原本只是问一声,但因为表情太严肃,听在杨青青耳朵里倒像威胁,杨青青便又缩了缩脖子:“没……没不想,你开吧。”
程景生没想到又把杨青吓着了,有些苦恼,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又给他一颗糖。
姜腊梅看得想笑,劝杨青:“你就听话吧,这么大了还怕喝药。”
杨青青闷闷地嗯了一声,他最讨厌喝中药了,总觉得那么苦的药会损伤他这个先天厨神圣体的宝贵舌头,于是拿了糖也高兴不起来。
程景生看他真的很不想吃药的样子,便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就吃完这五副,以后不吃了。”
调养身子,是长年累月的事,总不能都靠药,那样调理不起不说,是药三分毒,把人弄成药罐子了可不成,况且杨青身体底子好,总归出不了大毛病。
反正日后杨青跟着他,有他在身边可以随时调理,不急于一时。
杨青青听他这么保证了,脸上才算恢复了点笑模样,程景生也放下心来。
程景生把药配好包好了,送他们二人出门。
想到那条牛腿,他把两人叫住,直接把牛腿拿给他们:“婶,这个牛肉是今天出去看诊人家给的,你们拿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