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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徐方亭确实没料到会如此刺激,女主角既已怀孕,还在逃跑路上,谁想真来这么一出。

来就来吧,镜头还这般直接。

还是回归那句话,老外太敢拍了。

看完这一集,女主角并未逃脱,反而又被抓回囚笼。

虽然知道主角不会死,徐方亭仍然花了好一会才从故事的漩涡出来。

她关掉电视机,到阳台烘干机搬出衣服,挑出衣裤和毛巾走向浴室。

她挂好东西,想起要事,又跑回餐桌边开锁充电的手机。

亭:「小东家,我洗澡,要是谈嘉秧哭了你哄一下。」

没等回复,徐方亭丢下手机又跑回浴室。

主卧浴室有浴缸,公共浴室只有淋浴。

徐方亭一般用最顶端的莲蓬头,这一次,她改成花洒,取下来自下而上,化为喷泉,撇开双膝,冲洗夹缝。

水流不断冲击险隘,力度不轻不重,轻一些如隔靴挠痒,重一点便只剩痛感。

温水腾起雾气,焐暖了脸颊,那份快乐化成耻骨散架的无力。

早在小学三年级,离明白男女之事还有好几年,徐方亭便无师自通学会了夹腿,午休和拇指底部或被子作伴,结束时满头大汗,拇指底部夹薄了似的发热。

徐燕萍还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徐方亭虚弱地说是。

直到初中上了生理课,她才知道那个隐藏机关的学名,此前一直以为只是憋尿般的快意。

哪怕后来在校寄宿,也会在被窝偶尔按摩,拼命压抑呼吸,她学会克制,再也没把自己弄得汗流浃背,只是洗内裤时有些麻烦。

徐方亭只从书上晓得那个过程是什么吞噬什么,从没机会看过实物动图。她倒是见过两次男人那什么,观感并不太好。

第一次是进入青春期的她哥,房间门不关,蹬掉裤子就在那自娱自乐。她给吓到了,具体画面已然模糊,只留下一个恶心的印象。徐燕萍自然免不了收拾他一番,那之后她哥就被送到舅舅家了。

第二次在舟岸公园爬矮山,寒假人少,有个中老年男人便对着下方一块石头上坐着的女人背影掏出来,那玩意像蚯蚓软塌塌,他还在费劲想唤醒。徐方亭又一次反胃,拉上同学一起跑了。

所以她自己玩时,几乎没想象过下边啃“甘蔗”,而是一种单纯的、属于自己的愉悦。

当了小阿姨后,晚上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徐方亭在床上便与此种享乐无缘,只在洗澡时匆忙感受。

她偶然闭眼,刚才的光屁股便进入脑海,当它的主人转身,那人的每一寸轮廓变得清晰,五官变得具象,比剧里的男角色高大而结实,她不知道他穿泳裤还是普通裤衩,反正上面什么也没有。

淋浴间闷热,她好像进入一个赤裎的怀抱,险些透不过气。

徐方亭将花洒重新别回墙上,从头到尾淋一遍,洗掉清涕般的感觉。

她吹好头发出来,凝神静听,谢天谢地,谈嘉秧没有醒。有人说孤独症小孩是“睡着的天使,醒来的恶魔”,谈嘉秧虽然没有恶魔那般恐怖,随着年龄增大,睡觉倒是越来越踏实,越来越天使。

她回到餐桌边拔掉手机充电线,谈韵之提着一桶衣服从主卧出来,扫了她一眼,跟刚才埋怨她的差不离。

他直接穿过书房出阳台,水桶像扔到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

徐方亭打开他的微信回复——

TYZ:「不哄。」

TYZ:「让你光顾着看剧,澡都不洗。」

两句话怨气未消,似要跟她抗衡到底。

亭:「我又没喊你一起看。」

阳台传来几声微弱的洗衣机功能提示,颐光春城的深夜人声渐息,偶尔传来几声猫叫。

TYZ:「整天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亭:「说得你没看过一样。」

说不定看的比刚才的还露骨。

徐方亭记得小时候,总是男生先懂那些跟□□相关的脏话,而且夜间他们依旧可以在外面疯,无形多了很多进出网吧的机会,几个人围着看片都不会羞耻,反而她们女生递个卫生巾也要遮遮掩掩,只能从课本上读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生理知识。

即便小童老师家有医学类藏书,也不会主动推荐她阅读。

TYZ:「也不会跟女生一起看啊。」

亭:「那就是看过了,假正经。」

徐方亭往卧室走,谈韵之洗上衣服从书房穿出来,两人在过道狭路相逢。

徐方亭莫名想起那个怀抱幻象,现在它虽不再赤裎,却比刚才更为具体和真实。

她一定是最近松懈下来,才会有余力浮想联翩。

谈韵之又瞪她一眼,饱含指责。

徐方亭梗直脖子道:“干什么!”

谈韵之:“厚脸皮!”

徐方亭冷笑一声,叉着一边腰道:“都成年人了,你别扭什么。小东家,你一个城里人,怎么比山顶洞人还保守?”

“山顶洞人?”谈韵之扯了扯嘴角,“我有那么丑吗?!”

徐方亭艰难回忆课本里山顶洞人的猩猩脸,干笑道:“也没有吧……”

谈韵之瞪大眼睛:“吧?”

“没有,没有没有,行了吧,”徐方亭不小心又“吧”一次,赶紧打补丁道,“小东家,我早发现了,你真的不只一点点自恋。”

到了这会,谈韵之到也一点也别扭了,坦然道:“像我这样条件的,不自恋也很难啊。”

如果谈韵之的条件加在她身上,徐方亭光是想象,第一步“高三上学期没读完即保送进南方著名985王牌专业”就难以开展。如果她是谈韵之,别说自恋,说不定会更嚣张。

她胡乱投降道:“行行行,小东家天下第一棒。”

谈韵之不服气盯着她,闷闷道:“我哪说错了?”

徐方亭刚想回答,卧室透出熟悉的哼哼唧唧,不出一瞬,声音转为嚎啕大哭,好像替她回答了他。

一年下来,徐方亭对小孩哭声分外敏感,有时洗澡好像也出现幻听。

她头皮发麻,平时一定立刻进房,谁叫这是她的工作。

这会,难得谈韵之在家,她还在针锋相对落了颓势,立刻道:“你去哄。”

谈韵之说:“你去。”

徐方亭说:“明天你又上学去了,能有多少时间陪他?”

谈韵之说:“石头剪刀布。”

“……”

“快点,谁输了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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