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命都悬在未知处，又有谁能保证在睡着的时候没有突如其来的危险。

这样的困倦本身就不正常。

白屿清看了眼地上仍然在昏迷着的人，问道：“上午分散寻找的线索，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云梨道：“没什么有用的，谈了两句死者，就开始说林西了。”

谭谨言点了点头，道：“听见的都是林西和金伊玲之前有多么恩爱，林西有多惯着金伊玲，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其他人都默认了。

不受控制的困倦，两节重复的化学课，睡觉，昏迷……

白屿清思考着几者之间的关系，一个词赫然跳了出来，“致幻。”

林挽清看向他，问道：“什么？”

“唔……”王森忽然发出一声呻·吟，他慢慢抬起手揉了揉头，又慢慢坐了起来。

陆卓走到他身边站定，避免他忽然逃跑。

王森昏迷之后起来显然是有些懵的，之前的记忆还没完全回来，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再看了看站着的几个人。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我裤子怎么湿了？”

陆卓蹲下问道：“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森迷茫道：“之前？”

记忆逐渐回笼，王森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

“有鬼！！”他忽然惊叫一声。

谭谨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个哆嗦，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陆卓摁住他想要爬起来逃跑的动作，语气带着些安抚和沉稳的威压道：“已经没事了，你已经得救了。”

王森听见了得救两个字，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一把抓住陆卓的手，希冀道：“我得救了吗？鬼不能杀我了吗？”

白屿清微微挑眉，又观察着王森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做戏，脸上都是真实的恐惧。

陆卓额头青筋跳了跳，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还有那潮湿的感觉，深吸一口气，道：“对，你得救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你，你很安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王森就这么被唬住了，或许他也真的需要一个精神支柱来支撑他那岌岌可危的世界观。

“真的有鬼……”王森的瞳孔不住地颤动着，又抬起头死死瞪着陆卓，“真的有鬼！它想杀我！在厕所，它控制着我去厕所，我能感觉得到，可是我停不下来！”

陆卓道：“你是怎么被控制的？”

王森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厕所门口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屿清走到他面前，淡声道：“你被缠上了。”

王森抬头看他，呆呆道：“什么？”

白屿清道：“之前你们召唤的东西，缠上你们了，已经有两个人死了吧，你是下一个。”

王森先是呆滞，又慢慢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