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横竖想不明白，“既然他们交情那么好，教官怎么不把他留在市局？”

许言之说，他只是教官，又不是领导，体制内的调动没有那么随便的。

“也是，对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确实……”何唯想了想表示赞同，“我真是踩了狗屎运。”

许言之：……

超大杯空野新竹，这个口味是秘书室的实习生小姑娘推荐的，许言之依照自己的喜好，选了无糖。

这导致乌龙茶的口感有点苦涩。何唯浅尝一口就放下了。

何唯说：“我喝多了会睡不着。”

“你上次喝了两杯。”

“所以我没睡着。”

上次的珍芷桃花仙没送出去，许言之说不喝就是不喝，最终又回到了何唯手里，因为知道有漫长的假期，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第二杯奶茶干下去，果然睁着眼睛到凌晨五点才勉强入睡。

奶茶杯沁出细密的水珠，何唯摊开湿漉的手掌，许言之随手抽了两张纸巾塞给他。

何唯擦干手又把纸巾塞进口袋里，他拿出手机点开Excel表格：“第一家餐厅，你确定吗？我很喜欢这家的冻螺，既然咱们预算那么高我可以多点几个，但是您可能……”

第一家餐厅根本就不是原本的网红湖边夜食，“银月馆”是什么？连着接下来五家餐厅的名字何唯听都没听过，他拉了一下表格，反应过来：“这是你加上去的。”

想来又是贵得要死份量又少的挂着米X林或黑X珠头衔的餐厅。

何唯据理力争：“许总，预算是五百元！不是五百万！”

“我知道，所以你只要出五百元就行了，剩下我付钱。”

何唯：……

何唯上次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义正言辞跟许言之表明态度的。

他……这是在记仇吗？何唯双手轻轻揉搓着着蓝色小象，说，行吧。

车载广播正在播放意喜中心的广告，第十座高端商场“意喜GO”将于近期在某一线城市开业。

广告中字正腔圆声音浑厚的男性播音腔用了30秒简单介绍了开业时间和相关活动，另外的声音来自于意喜中心的代言人，就是那个男明星——“跟我一起去看看这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吧！”

这段广告还未播完就被许言之的手机蓝牙打断，汽车中控屏显示的来电姓名是“老头”。

何唯一时嘴快问：“你爸啊？”

“是谁！”

许文清的嗓音通过柏林之声和十二个扬声器在车内立体环绕。

声音远去，许父可能是在跟老婆发牢骚，“看看你那没出息的儿子！”很快音量比刚才更大，“你小子又在跟男的鬼混！”

何唯：……

许言之：……

蓝牙断开链接，许言之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