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去卫生间一边解释，“我...一直要的挺狠的，你难受都是我造成的，你你你...就当我过意不去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这么说是因为段望津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就身份来说，他给的钱比别的金主大方多了，就算他要做的过分一点好像也是理所应当？

但段望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下意识想做这些事，助人为乐...有点牵强，不能是喜欢吧——

段望津余光看到关南邑刷牙时鼓着嘴漱口的样子，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喜欢...

愧疚！

对，就是愧疚！

人家好好一个男孩，为了钱和重病的妈妈委身于他，他比人家大两岁，晚上人家被他那啥的时候就算一直哭也不拒绝，他对人家好点是理所应当的！

他就这么把自己说服了。

快出门了，关南邑还是试图留下段望津，“我和我助理去就好了，真的不用麻烦你，而且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最近工作量都小，在家远程就行，公司离了总裁不会不转，”段望津搂了下他的腰，“倒是你，弯得了腰吗？”

后腰被碰一下都要哆嗦的关南邑：...

“那...”

段望津拿出口袋里的口罩递给他，最后一道风险都被解决的关南邑无话可说，默默接过口罩。

这个时候超市人少，日用品区域更是冷清。

“牙刷牙膏都要带，这个好。”段望津给他拿，关南邑就负责推着购物车，“牙膏也要新的，三个月一管够用吗？”

“够够够！”关南邑连忙制止他要拿第二管的动作。

段望津手不动了，关南邑意识到自己的手心覆在段望津的手背上，尴尬地收了回去。

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关南邑拿的他常用的牌子，段望津瞟了眼，才知道他用的是这个牌子的沐浴露。

说来，关南邑住进他家后，还是一直用自己的沐浴露，从来没有用过他的。

“今晚我要用你的沐浴露洗澡。”他突然来了这么句话。

“用啊，你随便用就行。”关南邑答着话奇怪地看过去，听段望津又说：“那你今晚也得用我的。”

迟疑一会儿，关南邑点了点头，“嗯，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一直不习惯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总感觉怪怪的。

“...礼尚往来，不然还能为什么。”段望津说。

这确实是个让人拒绝不了的理由，关南邑不再说话，低头看着购物车。

“再带点吃的，”段望津难得记得关南邑不爱吃酸的，因此越过话梅类。

不过，他的身体也不好吃辛辣的吧...

看了半天，段望津只给他拿了两包糖，关南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出门还要拿零食哄着。”

听完，段望津难得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也不见得多成熟。”

关南邑没接话，静静跟在他旁边走。

“小邑！”一长发女生激动的拿手捂着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关南邑怕太惹眼，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女生立刻降低音量，“小邑你来超市呀，好巧哇。”

她又看向关南邑旁边高大的男人，眼里的求知欲快要溢出来了，关南邑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我亲戚家的哥哥。”

“啊...哥哥好啊，你真帅，和小邑一样超有气质！不愧是一家人！”女生竖着大拇指夸起了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