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嵇仁点了出来,张鹤干脆扯掉蒙面,拱手道:“嵇总司,看来江北府的天灾,原因就在我们身后了。”
嵇仁看向他们身后那个散发着不祥之气的洞口,唔了一声,和颜悦色道:“是这样,辛苦你们了,只是这样大的事情,行动前还是要报给我知晓啊。”
他说着,不知如何动作了一下,张鹤身旁瘫软在地的住持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张鹤已经对他戒备非常,却仍然没有拦下这一击。
人证就这样死了!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张鹤咬破了舌尖,在腹中念出了一段口诀后,将鲜血喷在桃木剑上,竭尽全力向上一挡。
嵇仁无声之间的攻击勉强被他接下。
嵇仁冷笑一声:“几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也知道的太多了些。”
说罢,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向张鹤袭来。
张鹤牙齿几乎咬碎,桃木剑挥舞地虎虎生风,硬是接下了嵇仁的头几招。
只是他的眼白沁出了鲜红,脸色发青,接下嵇仁攻击的手臂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这样硬撑,不过十招过后,张鹤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李挚连忙伸手拉住了张鹤,不叫已经昏过去的他径直掉入后头的万鬼洞中。
再转过头来时,裴璇玑已经拔剑站在李挚身前。
“你带前辈走。”裴璇玑声音发颤。
李挚还未动作,前头的嵇仁便讥笑道:“裴七,异人寺不是姑娘家来玩闹的地方,我忍你许久了,这回真是要对不住裴将军咯。” 嵇仁隔空伸手一抓,裴璇玑立即失去了行动力,她发不出声音,全身的骨头嘎吱作响,几乎要被嵇仁当场捏爆。
“嵇总司,你认为,裴天师来这儿前,没有留下任何后手吗?”李挚将张鹤平稳地放在地上,出声道。
嵇仁闻言,松开了手。
裴璇玑软软地摔在了地上。
他看着李挚,挑眉道:“我一直想问,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嗯?为了什么?为了裴七?还是我?”
李挚闻言,心念电转间,便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身份,佯做神秘道:“嵇总司倒是敏锐,从前我便时常听闻……”
“听闻?听谁说了什么?”
“旁人怎么说你的,嵇总司不清楚吗?我的上峰曾与我说过许多次。”
嵇仁太阳穴上青筋暴,他暴躁道:“你上峰是谁?他究竟与你说了我什么?”
见李挚一副油盐不进,什么也不肯说的模样,嵇仁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今日非得要杀生四次,这样总是不好的,只是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我也没办法。”
说罢,伸出手,便要将李挚毙于掌下。
李挚背上的箱笼掉落,他拉着张鹤,勉强躲了这一击。
还有机会,并不是必死之局。 他等待着,由血脉中,感受着一团巨大的力量正在靠近。
必须要再拖延一点时间。
李挚飞快说道:“嵇总司,你喜爱那尚未长成的女孩,这件事上头已经传遍了,我上峰说,外头传的是……”
嵇仁此时已经出离的愤怒,他停下手,大声吼叫道:“究竟传了什么?”
“说你。”李挚感到那力量已经近在咫尺了,“恐怕不能人事。”
李挚说罢。
嵇仁一跃而起,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