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活极了。
“主子英明,潘生意欲潜逃,被我们的人在墙脚下擒获,已押送入狱了。”
宿刃留守皇城司,将人拿下后即刻赶来复命。
“萧徵你当真敢动潘生,他可是新科榜眼!”齐聿白听得宿刃的话,怒火中烧。
“本使要抓的人就是他。”萧云铮飞身上马,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扬鞭策马长驱而去。
齐聿白立在原地,脸色难堪。
围观人群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声不绝于耳。
小公主退婚的消息长了翅膀般很快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齐聿白过侯府迟迟不入,无颜面对合府上下。
隔着院墙,他突然听得府内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你们侯府狗眼看人低!我不活啦!”
“公子!不好了!阿妩姑娘又闹腾起来了!”
齐聿白眼前一黑。
他同昭懿刚退了婚,放了狠话,说公主失去他定然会后悔。
可他听着院内女子的哭闹声,心底却突然先昭懿一步后悔了。
他是不是,选错了……
***
昏暗的牢狱之中,地上铺垫着受潮的草垛,弥漫出潮湿腐烂的气味。
潘生打翻眼前递来的饭碗,抓住栏杆拼命嘶吼:“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我乃新科进士,名中榜眼,尔等安敢……”
“啪!”
潘生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捂住被扇得火辣辣生疼的脸,被衙役掐住后颈,提拎小鸡崽一样拖着身体扔到审判室中跪下。
眼底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丝暗纹的墨靴,潘生茫然抬起头,视线逐渐上移——
萧云铮双腿交叠,倚在太师椅上冷冷打量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铁鞭。
潘生目光一怵,浑身一哆嗦。
“本使近来心情不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老实实自己交代,不然……”
钢鞭“砰”的一声击落在地,将坚硬的木枷抽断崩裂。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云铮深邃的眼底划过不耐烦,冷笑一声:“这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将人带上来!”
“相公……”
衙役将腿脚受损的潘娘子送入审讯室对峙。
潘娘子流着眼泪:“奴家自嫁入潘家以来,夙兴夜寐辛苦劳作供养相公读书,自认仁至义尽,相公为何要害奴家……”
“住口!你这娼妇!”潘生蓦地抬起头,“你同那绣铺账房之间的腌臜事,真当我全然不知吗!”
“奴家没有。”潘娘子流着泪摇头,“奴家与他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更不会给相公下毒。”
“胡说!家中只你一人,若非是你,又有何人能近身投毒,你这娼妇伙同奸夫谋害亲夫,罪当万死!依我看,你巴不得赶紧把老子弄死,好趁早同你那奸夫双宿双飞!”
潘娘子眼底尽是苍凉:“你……原来相公心底竟是这般想奴家的么……”
她踉跄着站起身,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白日下田务农,夜里织布刺绣,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