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眼中痴迷之色刚浮现,强烈涌起的危机感很快拉回了他不受控制的心神。
“是天魔音!”
陆小凤暗暗叫苦,“这位前辈功力可比阿音的天魔音厉害多了。”
这下子,陆小凤算是明白了这两位的身份,疑似季音的生父与师尊?
可他未曾听说过阿音有生父啊?
陆小凤心底嘀咕着,但随即他就有些无奈了。
今日花满楼与季音成婚,是大喜之日不假,可女方的父亲与师尊却被排除在外,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更不走运的是却叫他陆小凤给撞上了。
“我的妍儿既无父又无母,这婚事如何就不作数了?”白衣女子声音冷冷的,却如天籁般拨开了层层云雾,霎时间压在陆小凤身上的气势突然消失。
“韵儿,你非要跟为夫唱反调吗?”男人的脸黑如锅底,语气十分不快,“阿音这孩子一声不吭就嫁人了,便是忘了征得为夫同意,难道不该与你知会一声吗?”再是离经叛道,但到底是世家出身,杨素对此颇有微词。
“我魔门女子行事随心肆意,何时需要在征求他人意见了?”
白衣女子轻挑眉眼,冷傲的蔑视了他一眼,反正妍儿迟早都会回归师门,此前种种皆会放下,何必在意?当初她也未曾知会师尊私自与人成婚,也没见这男人这么大的意见,这会儿装什么呢。
两道气势相撞,一时形成僵持之势。
“两位前辈,都消消气消消气。”
陆小凤被夹在两人中间,被迫充当起了和事佬。
两道不同的威压似乌云罩顶在他头顶打架,惹得他丹田内的内息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乱窜乱跳,奇经八脉都生出了痛意。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陆小凤一张脸都愁成了苦瓜,他莫名有一种替花满楼挡了灾的感觉。若是旁的也就算了,可这该是他这个浪子承受的毒打吗?这两位难道不是花满楼的岳父母吗?花满楼洞房花烛,他这个走背运的却在这里替好友承受来自老丈人的责难?
“依晚辈之见,两位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陆小凤忍不住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干笑着建议。
两道锐利的眼光齐齐射来。
“……”
陆小凤心惊肉跳的露出个礼貌不失尴尬的笑容,“两位前辈意下如何?”
不如何!
白衣女子嗤笑着漫不经心的目光自陆小凤身上一扫而过,落在玄衣男子身上,“堂堂国公,却学那些宵小听人壁角……这可真有意思啊!可惜你有这见不得人的癖好,本座没有!”
话音未落,她率先提气纵身,似一阵飘忽不定的风眨眼便远去了。
“哼!”
玄色男人脸色黑得可怕,深深望了一眼新房的方向,房内的窃窃私语声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他神情一滞。
阴癸派的宗主特意前来阻止他破坏婚事,事已至此,他的目的已不可成。
这会儿再呆下去,可就真成了听墙角的。
偏偏身为世家子弟的修养让杨素实在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