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季音提起火把,特意凑近去仔仔细细的验看这群姑娘眼睛上的伤口,她发现这群姑娘上下眼皮上的缝合线细密完整,几乎是一气呵成,眼皮睁不开,自然也看不出除却缝合的伤口外,被遮住的眼球是否有所损伤,不过倒是,“可以试试看。”
说着,季音指尖拈花而起,指腹似清风横抚过距离她最近的那位姑娘的眼皮,试探性的弹出一丝内劲,紧紧缝合在姑娘眼皮上的丝线无声崩裂。
“啊--”那姑娘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瑟缩了着身体。
“姑娘,别怕。”季音放柔了声音,伸手摸向姑娘的眼皮,“我试试看能不能将你眼皮上的缝合线取出来,幸苦你忍着些。”
“多谢姑娘相救。”那姑娘神情惊惶的点点头,强忍着浑身的颤栗,“你取吧,我忍得住。”
她身后那些同样惊恐惶然的同伴们一个个捂住了唇,模样不安又坚强。
季音的指尖飞快捻起一根细细的丝线,闪电般的迅速一扯,丝线瞬间被她扯了出来,速度之快,那姑娘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直到几息后,阵阵刺痛袭来,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异样。
伤痕累累的眼皮如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缓缓张开,季音反射性的移开刺眼的火把,紧接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眸望向季音,那姑娘顾不得眼皮上的剧痛,惊喜的脱口而出:“我能看见了!”
身后的姑娘们纷纷骚动起来。
“在不伤人眼的情况下,将姑娘们的上下眼皮缝合起来,此人武功定然极为高深。”花满楼神情凝重道。
普通的人绝没有这般好的控制力和针法在人眼皮上穿针引线而不伤眼珠分毫!
“普通人恐怕也很难做出将人的眼睛缝起来视作珍贵的货物这种残忍的事情,”季音应声赞和道,一边如法炮制的将所有姑娘眼睛上的缝合线抽出来,“我曾经听说过一种人,自己身有残疾便再也见不得旁人四肢健全,恨不得全体天之人都如他一般才好呢。”
季音心里十分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花满楼一样热爱生命,心里充满阳光。世间温文儒雅的君子不少,但像花满楼这样目盲而阳光君子,只此一人。
“做下这等凶残之事的罪魁祸首极有可能是一个目盲之人,心性扭曲且性格极端高傲自负,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将人眼皮缝合起来,偏偏又丝毫不曾损伤眼睛,分明是想让这些姑娘双眼俱全也无法视物。”
那人绝料不到,此事会被季音与花满楼两人撞破,从而坏了他的好事。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致使姑娘们无法睁眼的缝合线后,姑娘们眼睛不曾彻底失明,眼皮上的伤痕虽然看着触目惊心,实则修养几日就无碍了。
花满楼叹息了一声,神情间浮现出深深的惋惜。
既是怜惜这些无辜受害的姑娘,也是痛恨那位性格偏激、肆意践踏生命的凶手。
季音看了看花满楼,放缓了神情望向这群姑娘:“你们可还记得,是谁对你们下如此狠手?”
姑娘们面面相觑,神情皆浮现出茫然。其中有个姑娘颤颤的开口回道:“我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当时只感觉到眼皮一痛,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看不见东西了……”
“我也是被掳来的……”
“我是被拐子拐卖了的……”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低低泣音响起,其余的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说道,一个个眼泪强忍着惧怕和哭腔。
看来,她们是真的不知道。
季音反倒被这群姑娘哭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求救的望向花满楼:“七哥,这……”
花满楼道:“先将这群姑娘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