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尧:“……”
能变小钻进他衣袖有什么了不起,他也能待在溯世镜里被游凭声随身携带。
“我这里也有!”廖星也讨好地在游凭声面前摊开手,手心里放着两块黑色晶石。
看游凭声需要这种东西,他很长眼色地捞了两块在手里,虽然数量寒碜……心意可嘉吧。
游凭声收起可怜的两块晶石,睨了一眼廖星的另一只手,“松开。”
廖星生怕被
() 抛下,刚才千钧一发之时扑过来抓住了他身后的衣角。
“嘿嘿。太好了,还好我还和恩人在一起,看来今日我相当好运。”廖星嘿嘿笑了两声,狗腿地替他抚平衣角褶皱。
众人不知道分散在了多远的位置,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地跟紧了对方,不然要是一个人落到什么危险的地方……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廖星暗想自己无论如何要跟紧对方。
“诶,对了……”廖星忽然想起什么,“那个谁……老二呢?”
乌鸦这些日子有事没事都在他旁边,颐指气使地把他当小弟,很自觉站在他肩膀上让他带着自己走。
于是廖星是最先发现那只鸟不见的。
刚才它好像还飞在那些破碎的晶石里,大呼“浪费”地狂吸魔气?
廖星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想不起来乌鸦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游凭声微不可察一顿。
……光顾着抢浑虚魔晶,忘了那只鸟了。
啧。衡芜陵墓出世的消息让他有点儿L兴奋。
他歪着头愣了一下神,就像从未出过差错的机器突然卡顿了两秒。
头一次看他犯迷糊,夜尧扑哧一下笑了,笑得有点儿L嚣张,非常像是幸灾乐祸。
游凭声不咸不淡地说:“有浑虚魔晶,不怕抓不回它。你笑什么?”
夜尧:“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什么事?”游凭声虚眼盯着他。
夜尧环视一圈,一本正经说:“少了某个人,这里好清净。”
顾明鹤和玉钧崖不见了,度厄教那些人也没和他们在一起。
毋庸置疑,他们此时正置身于一个传说中才存在的好地方。
当年衡芜陨落在荒古秘境,荒古秘境随之消失,这座秘境仿佛成了一代天骄的陪葬,因此有些人把荒古秘境戏称为“荒古陵”,乃至更直白的“衡芜陵墓”。
而“衡芜陵墓”这四个字,不仅是一个戏称,还可以指向更具体的含义。
没人见过死前的衡芜道尊,连太冲剑派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所在。
这意味着他的遗产很有可能还在他的身边!
——找到了他死后的栖息地,岂不意味着有机会接手道尊庞大的遗产?
自今日起,“衡芜陵墓”将不仅是一个概念,而是一个真正存在的、待人探索的宝地。
没人知道衡芜临死前做了什么,让他们自地穴中落入此地,但毫无疑问,所有人都会欣喜若狂。
不仅是深处地穴的魔修,衡芜陵墓出世恐怕会将秘境中至少九成的人都吸引过来,众人会为即将到来的机缘争得头破血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在场的三个人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廖星很有自知之明,他兴奋也没用,他能得到多少东西还要看运气,以及……庇护他的人愿意从指缝里漏出什么。
而游凭声和夜尧早就用神识扫描过周围,他们身处的地方没有值得注意
的东西。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四壁上悬挂的一些古画。
算起来有数百幅,显然这里是衡芜的一间画室,看画上落款,都是他自己的作品。
历经万年岁月,色彩仍然鲜艳如新,每一幅都附上了不会腐朽的术法,但它们只是普通画卷,并非法器,也不含丝毫力量。
游凭声没有闲情逸致欣赏画作,看完只能得出“好看”两个字的结论。
他就不献丑点评了,免得人家道尊死了还要被他影响逼格。
夜尧说:“没想到衡芜道尊还是一位作画高手。想必他炼出的法器不仅实力强大,外观也十分值得欣赏。”
很多炼器师在修炼术法之余,也会进修一下作画和雕刻技艺,使炼制出的法器美观与功能兼具。
“也不一定。”游凭声想起自己平平无奇的黑刀和洪荒海扣住他们俩的大黑碗,“说不定他是个实用主义。”
三个人都没动屋里的东西,推开门离开了画室。走出上百米居然没遇到什么危险,然而夜尧没过多久便脸色微沉。
才清净多久,应该消失的某个人再次出现在他们视野里。
婪厌和下属分散了,现在是孤身一个人,但他步履从容走过来,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在游凭声面前他惯会装模作样,落在夜尧眼里十成十的虚伪,夜尧面无表情道:“你怎么找来的?”
婪厌看着游凭声微笑:“有些联系……只有死亡才能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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