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重炮攻击的白鸟泽,反应不会那么大,不是你退步是对面有备而来,明白吗?”
说到最后,他拍了下土屋的肩。
土屋感受这所谓'队长的支持',可能是他本人承压的阈值太高,此刻心情紧绷也不来自霸者白鸟泽的压力,因此及川彻的一番话没刺入心底,感受……老实说及川彻捏那两下蛮舒服。
土屋'嗯'了声。
及川彻领其他人上场的时候,松川才姗姗来迟,提着一只包。
松川和土屋同为非一军,在最近的地方看见松川把包摆到凳面,专心从里向外抽一本连一本的笔记。
从里面抽了大概三本,他趁青叶城西和白鸟泽赛前礼仪,丢了包迅速翻某一页,俯下身对大马军刀在教练椅的入畑教练说话。
入畑教练的小半个侧脸眼角很平,松川也几乎只有眉毛的变化幅度,明明距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看席众人众口的背景音,体育馆大灯的嗡嗡声,迅速擦球备球的赛委人员还有一边催促备球的第二裁判,这些声音和所有人的脸色化成一股能攥出汗的大手。
土屋侧头又望了眼看台,人头耸动,没能看出谁是谁。
“卟————!”
从底层开始,看台渐渐地静了。
裁判落下口哨,高声喊:
“青山市青叶城西高校对仙台县白鸟泽学院,三场制第一局,由白鸟泽学院先发,请白鸟泽一号上前领球.....”
或许是和青叶城西的谨慎相同,面对这个最有可能阻拦白鸟泽连胜的选手,第一手发球是很简单的跳扣,排球过网时,青叶城西前排没拦,后排选择在一人高度上手垫球,球直冲及川彻所在的身位。
及川彻正在网前待球,球来时,整个人眼睛抬视后方。
球飞到某一个瞬间失速下落,及川彻定点起跳,左右一前一后同时飞起了两个攻击手的身影,白鸟泽拦网瞬时反应,两左一右,接着进网直接起跳开拦。
排球和及川彻的手心相碰时,场上一共有四个人起跳,那瞬间,白鸟泽的非拦网中心牛岛却突然前扑。
及川彻和土屋相背,因此土屋没法很好地看清及川彻的脸色,只是球从牛岛手前落地时,他看见及川彻落地瞬间借惯性攥了把圈。
“青叶城西——一分。”
青叶城西先拿一分,整个场馆内侧纷纷呐喊起来,包括青叶城西的看台,身着青白校服的女孩子们立刻拍响纸筒:“青城——!青城!加油——!加油!
“gogo青城!gogo青城!”
土屋听见后边站着的沟口教练略松了口气,松川立刻低头用笔在本上写,随即和入畑教练配对。
第二球是青城发球,花卷发球的优势是他看上去永远不咸不淡,也看不出发球受比赛气氛影响,左手打直,右手抛高——这是立身发球的姿势。
球从拦网飞过,白鸟泽放弃了第一轮强攻的打算,二触内过网,青城这边保证了及川彻近网总有两名攻击手起跳,攻击手后排进攻的时候,却被一只其长又软的手掌直接中断回弹。
青叶城西立马救球,在白鸟泽的拦网死角,排球在漏洞下惊险地避开天童觉的接球。
“真是的——”手长脚长脖子长的怪人爬起来回头指责:“不要光指着我拦网啊?我又没有三双手——”
另外两个拦网立手淌汗地道歉。
“青叶城西,两分领先。”
整个场馆都是青城的加油声,丢了分的白鸟泽王牌脸上表情却不变,从旁经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新球时,还踏踏实实道了声谢。
“发个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