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沢最高,块头也最大,因此站在颁奖台时很小心地一直往后退。“百沢你来右边。”土屋试图从个子高矮的顺序排列,“铃守……你没事吧?”
“.....我需要再去医务室.....”"铃守摁着自己的胃,不时有呕吐的表现,“大家汗味好重,我受不了了.....”
的确浑身大汗的宫泽高boys们:“……”
“别、别吐啊!马上照相了!”
“坚持一下!铃守!冠军照不能没有你!”
“少了一个人都不算宫泽高team!”
“……不行,我要、呕!”
冠军台上慌慌忙忙地忙乱起来,赤苇佑立刻去叫工作人员:“你好!请问有没有、”
他还没有说完,脚边突然递来了一只白皙又长的手。
两指间夹着一只没有用过的一次性白口罩。
手的主人看也没看他们,单手插兜,因为几秒下来都没人接,他干脆要夹着口罩收手。
赤苇佑回过神来,猛地一个下蹲:“谢谢你!太感谢你了!简直是及时雨!”
“……”佐久早没有回声,给了个眼神后把脸上的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两人犹如油画《创造亚当》从头到尾都没有皮肤接触。
虽然最后照出的相片里,铃守戴着口罩,不过因为亚军台也有人戴口罩,且亚军台戴口罩的人自带一股气场——以一己之力让颁奖相片戴口罩这件事变得合理——导致冠军台戴口罩即将呕吐的苍白脸色的铃守出奇意料地不突兀了。
以及,景谷作为赤苇佑手里的视频通话同样占据冠军合照的一席。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环节——工作人员献花。
其他献花的人都是赛委会的工作人员,只有土屋,和他正对位的是棕色长波浪的女性——和土屋有九分相似的脸。
苹果上来递花的时候,周围小小安静了片刻。
看台则越发嘈杂,土屋隐约听到'是姐姐”还是妈妈'的议论。
土屋看着苹果。
苹果看着土屋。
然后土屋蹲下来,第一次和苹果有了大面积的皮肤接触——他们松松在脖颈间拥抱。
“恭喜你啊。”苹果说,“得偿所愿。”
土屋没有多说:“这些年来谢谢你。”
苹果突然说:“你知道宫侑使劲夸你来着吗?”
“没有人不夸我。”
“确·实。”
两人心照不宣的拥抱一触即离。
苹果和土屋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宫城县。
奖杯单独有一个座位,因为鹰川和金岛打闹间差点摔了奖杯,赤苇佑干脆亲自坐到奖杯并座看守,眼神机警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把奖杯捧回学校的时候,土屋理查德度过了被全校师生当英雄的一个期中月。
有女生和其他人凑到教室前后门和中间走廊窗使劲偷看土屋,那灼灼的视线,甚至连上课时间,也有人装作不经意路过实则眼神有钩子一样往土屋身上瞟。
土屋干脆请假回家了三周,考试再回来。
逐渐开春的日期,外面的樱花渐渐吐苞,粉红色的樱花瓣飞满大街小巷,幽幽地在河流面晃荡。
土屋没有接国外爸妈打来的电话,但是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