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此同时,岩泉一闲谈般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假如是你作为土屋理查德,你作为二传的立场,打算怎么获胜?】
怎么获胜?
……
及川彻陷入了沉默。
作为二传,作为掌控全局的存在,他固然可以掌握队员的体力消耗,可以调度局势,可以掌控进攻。
但是,那也仅仅是[拖着]罢了。
[拖着]局势,咬住比分,让局势以缓慢的速度进步。
可是,原本的结果还会是结果。
宫泽高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过去没有学校可以利用这点,只是土屋理查德的风头太盛,他的实力让弱点变成了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挑衅】。
但不代表这弱点永远不会被其他学校利用。
场中,似乎和他进展的思路重合,场中的主将步伐逐渐慢了下来。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屏幕上的脸被汗水浸泡,眼睛有点没有焦距,怔怔地望着一方。
及川彻突然站了起来。
他双手把住前方的左翼靠背,猛地吸进一口空气,在一片属于井闼山的口号和嘈杂的外行人议论中,猛地把这口气换做响彻体育馆半场的三个字:
“狮心王!!”
他再度吸了口气。
体育馆的空气有温度的恶心。
但是,托这个福胸腔不觉得难受,可以流畅地以最高音量喊出去了:
——“持之以恒——!!!”
·
又有谁替自己加油,又有谁喊了狮心王,土屋一点关注的余裕都没有了。
他直直盯着前方的拦网,不仅是队友,就连对手都在前排,一副心有余悸地表情,犹豫地询问他:“你还是下场吧。”
土屋翻了个白眼后,井闼山就再也没有冒犯了。
他近乎全白的思维世界里,就只盯着排球。
和无声的倒数。
5
砰!
4
砰!
3
砰!
2
砰!
……
对面突然传来有人力不支的跪地声。
两只膝盖很响地敲在地板,咚的一下。
还没数到一,但土屋还是立马仰头去看、
——是井闼山的绝对主攻手,佐久早圣臣。
跪在地上,两只手紧地攥出白劲地攥住右脚踝,卷曲的黑色头发因下垂而挡住表情,只在空隙里看见咬出三叉神经的后颚。
井闼山的监督立马站起来,双手挥舞着示意暂停。
井闼山的主攻手佐久早小腿抽筋,而且是相当严重的状态。
似乎几球前就有预感,只是佐久早本人坚持留在场上,因此演变成现在的后果。
就像宫泽高的土屋理查德不敢下,井闼山的佐久早同样不敢下场。
或许说[敢]这个动词有些言过其实,而且那一瞬间,出现在球网两边的人的心中,无需修缮的第一想法,的确是:不敢。
井闼山的队员全部围了上去,将突发情况的主攻手搀扶下场。
这期间,井闼山更换佐久早的替补偶然回头望了一眼。
然后,被那双淬过榴火的金色眼睛的直勾勾逼地打了个哆嗦。
·
井闼山自由人,古森元也,小腿抽筋,临时下场。
井闼山正选副攻手,辉木一心,力竭,临时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