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高半场微微回头的五个人,和拦网对面眼神一等一的逼人的鸥台半场。
想要故技重施使鸥台的防守崩溃,可是那样星海一定会放弃进攻转战防守,星海是一个不仅发球到位、甚至是全方位优秀的球员,假如和他陷入攻防焦灼,再想提速一定会很艰难。
两名比较在意的对手,星海光来和那个接应,一个是得到了进攻机会便几乎霸占天空的强力、一个是比所有人快半拍、还能用手势示意跑位的沉稳。
一攻一守,可谓是没有短板的典范。
……虽然,那样也没有关系。
将球在右手心一弹一弹,土屋单手叉腰,心情很畅快地凝望对面。
真的很畅快,感觉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打球了。
过去蒙在眼前的雾全部被甩开,有一种真正的,这里是自己的球场的知觉。
这时候该发球、发球……
土屋在心里默念,然后微微压低上身,稍稍舔了下下唇。
“卟——”
裁判吹哨了。
强力扣杀?
他瞬间前跑,没有任何中间缓冲,网对面蓝白色球服的人眼睛有一瞬间放大,又立马压下慎重应对的姿势。
土屋的视野里离他的队员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部(千森)在最后一个,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前,直到能看见部(千森)的后脑,他一个重重地踏前,脚步和地板相撞时,发出闷响的一声。
他如鸟类一样压下大腿,在大腿和小腿几乎要碰在一起的势能下,又猛地朝前一蹦。
高高地飞起来,连同对岸观众席的视角也尽收眼底。
土屋将小腿深深地抬到身后,将脊椎的可能性逼到极致,然后在空中,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这球,向对岸‘砰!‘地一下捶去。
负责这球的自由人和后排立马行动,往那个刁钻的角落行动时,鸥台的自由人猛地鱼跃前扑,其他后排紧跟着补位。
黑头发的吊梢眼边奔跑边伸出手背。
原本在网前的接应白马早就见势不对回防。
最前方的主攻手王牌见势不妙跟着补位……
一球迅速调动了富有联结意识的鸥台全员。
然后,这球重重地在鸥台自由人的眼前坠落反弹,那‘咚!’的一声,由此导致的振动一路传达到鸥台自由人的胸口。
排球高高地,过于高昂地反弹向宽广的体育馆吊顶。
那哪怕反弹一次也不失其力的速度,还有直接朝着吊顶而去的气势。
排球在高高地弹起过三次,才勉强落到一个人高的距离。
“……”
土屋落地了一会儿,周围还很安静。
缓了两秒,才是逐渐兴起的声浪。
“狮心王!”
“土屋理查德…!”
在球网那边,某人咬牙捶地的声音中,这声浪越响越高。
“狮心王!!Lion king!”
“是炮弹发球……!”
“到了连续发球的时候了!!”
直到这种叫喊充斥了全部观众席和场馆。
·
假如不是赛委会禁止了打手下场,其实比赛可以更快地进展。
宫泽高的半场对面,鸥台的几个人围成稍微小的一圈,在不犯规的前提下交流。
交流的核心是他们的部长,也就是那个二传。
不换人吗?
土屋往回走的时候,偏头望了一眼。
星海光来的神情貌似有些欲言又止,是第一个意识到的。
鸥台的二传实在是太稳重了。
昨晚就隐隐有‘这是我擅长应对的队形’的预感,今天上场后,忍不住猜想鸥台过去输给稻荷崎的原因,是不是就是二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