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难。
…………
像是在泥里面比赛一样。
……
土屋的表情很暗静。
眼睛却稍稍没有焦点地伸手进包里拿替换的水杯、
……能感受到视线。
从观众席来的是谁,不认识的人、及川……?
还有稻荷崎那边……
这几股逼人的余光。
冷感、质疑、狐疑……
……
很难以理解吧,毕竟,在你们看来,这是攻击力倒退的战略,却把我压着打。
土屋忍不住吸紧喉结、
“土屋!”
从包里把水杯拿出来的时候,手腕一下子被人捏住了。
土屋从屏息中吓一跳地耸头,看见赤苇佑着急的脸,“你的手怎么了?”
“怎么,什么手、”
土屋仍沉浸在自己的泥潭里,赤苇佑劈头盖脸的话,叫他磕磕绊绊地说。
他眼神下移,看见自己方才压抑中忍不住捏了许久的手腕。
这是超过他意识到举动,是一种惊慌中的强迫行为,但是因为捏了太久,手腕不过血,伤不到里面,表皮却青紫了一圈。
“啊、啊啊啊土屋、!”金岛确实是太慌张,一见到就不经过大脑喊出来了,“你的手都抖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们说!”
“我、”
周围人一下子蜂蛹上来,土屋根本插不到空说话。
“手?手腕怎么了?”
“都肿起来了,比赛时候伤到的?”
“喷雾!药膏!啧铃守你去找裁判啊!”
“哦、哦!!”
“好凉!”金岛左右看,“我们没人带药吗?”
鹰川忍不住说:“上次是因为土屋要求,平常谁会想起来包里带喷雾啊?!”
带毛巾和水杯就已经够重了。
观众席因为宫泽高的骚乱也骚乱起来,不少前排的观众站起来伸脖子眺望。
“我这有药膏!”
居然是除了宫泽高的另外一支球队队员的声音。
土屋看过去,是稻荷崎黑色皮肤的大高个子,手里提着包,一边朝他们招手。
虽然刚才网对网前分毫不让时的眼神很摄人,此刻的神态却不似作伪,朝他们喊:“需要吗?我借给你们?”
……
比赛短时暂停。
别馆是两馆一个急救员,恰好在另一个馆,有赛委会的去叫。
土屋在椅子上等,完好的手腕正被氯乙烷冷却镇痛。
他的表情很怪。
因为往常都是胀痛被喷雾冷却,现在是完好的手腕被镇痛,像是把手塞进速冷箱。
上次在不完备的情况下强行使用手腕的缘故,宫泽高认为土屋的手腕或多或少出现了问题。
土屋没有狡辩。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出问题’后,宫泽高队员们脸上的表情反而冷静下来。
和【土屋对稻荷崎没有办法】比起来,【土屋因为隐瞒手伤失分】更令他们在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