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说,“不过,有一个问题是如何看待即将对上的稻荷崎。”
角名来了兴趣:“喔,你怎么说?”
土屋稍仰起脸,对角名说:
“手下败将?”
·
【手下败将。】
宫侑这么朝电视摄像头说的时候,土屋听清了。
不过,当时他并非是宫侑这句话的指向对象,也并非和宫侑有任何关系,而只是站在距离宫侑十几步远的位置,恰好听见了这一句而已。
很狂妄的一句话,宫侑正对面的电视台只是露出了一点惊诧的神色,紧接着兴奋起来,他们是媒体,这种赛前攻击力满满的表现才是他们希望的。
和家家酒的县内比赛不同,走到这一步的学校们是各县的精英,眼中只有全国大赛冠军一个目标,不可能有学校来只是为了见识一番全国的景色,然后就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场了。没有那样的学校,天方夜谭。
能站在这里接受电视台采访的角色,无不是在几十所学校里杀出重围,甚至稻荷崎是第三十一次迈进全国大关的豪强,他们长足远涉地统治着兵库县,留下过兵库县连续十五届没有外校出线的神话。
“井闼山?哟,没什么好说的,场上见真招?”
宫侑哼笑一声。
土屋看见宫侑身后的三角头叹了口气,在手机屏幕上点点摁摁。
过了一会儿,稻荷崎的队长匆匆地姗姗来迟。
还套着穿到一半的稻荷崎外套习惯。
至于了解的这么清楚,不仅是因为北信介曾经差点成为他的队长。
还因为他挡住了北信介归队的路。
“抱歉。”他说,“让一下。”
土屋没有穿校服,而是着便服来的。
——虽然这次轮回里,哪怕他穿校服也不会被认出来。
“北信介。”土屋看着他的脸,说了一声。
“有什么事吗?”
虽然稍有意外被陌生人喊出名字,北信介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抱歉,我的队员们在等,如果是很长的内容,希望您尽量简短地说明。”
当时,土屋正在第五次轮回的交界带挣扎渡河。
第五次轮回的开始比前四次都好,或许是运动惯性的加持,他在宫泽高的排球部中亮眼出线,作为二传手和宫泽高——以及一些运气的加成,宫泽高这届IH中遇到的前两场俱是杂鱼,很轻松的打到了第三场,给了土屋一些幻想:虽然有差距,但是说不定这次真的可以。
只是体育大会上露出真样:第二场就直面白鸟泽的他们,被痛打了个落花流水。
个位的分数,土屋十分怀疑是对手教练不愿意咄咄逼人,所以要求队员们手下留情。
……
场边甚至没有人站在他们一边,只等着看笑话。
苹果于是孜孜不倦满怀叹息满腹抱怨地持之以恒地发牢骚,强迫他一定要另寻出路。
[我当初可没有强迫你说只有打排球才好。]
苹果抱怨的说,[足球,田径,游泳,你的脑子不是很好使吗?连续几个轮回学一样的内容,傻子都可以拿第一。]
[和情感内敛的知识比拼相比,肢体接触更多而直接较量的体育运动要更符合收集情绪能量的初衷,这是你当初说的。]
[我是这么说了。]苹果说,[也没想到你能连续失败四、五次好了。]
它这么说的时候,土屋就不出声了。
这个时候,苹果依旧在头顶劝诱,其不属于人类的音调如魔音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