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
因为土屋走过来,正围在铃守身边的鹰川和金岛一个从蹲身站起来,一个侧头,同时叫他道。
“嗯。”土屋应一声,走过来,压住膝盖蹲身,仰脸查看俯身捂住脸颊的铃守,其手指下面色惨白无比,唇色全无,五根手指还在痉挛,“撑得住吗?身体怎么样?呼吸的频率如何?”
想也知道过运动plus缺氧的铃守不能及时响应他,土屋直接侧头道:“赤苇前辈,你的运动手带可以借给我用吗?”
“可以。”赤苇佑匆忙把手表解下来递过去。
月星在一边开口:“从赛中就不对劲了,问他换不换人,他说不换。”
土屋问:“怎么不告诉我?”
“我害怕……”月星迟疑道,“影响你的发球状态。”
“我的发球状态不会因为换人就结束,下次发生这种事情,不要犹豫,直接找我。”
土屋把铃守手腕的表带摘下来,看见屏幕上显示过高的心率,直接扭头:“小山,小山在吗?”
两个月前刚刚加入宫泽高排球部的少年急匆匆伸手,从后面挤上来:“在!我在!”
“赤苇前辈你去和裁判说一声,我们换人。”土屋朝赤苇佑说。
“嗯,好。”
土屋的手被另一只冰凉的手盖住了。
微愣地侧过头,是铃守,呼吸仍很急促,平缓不下来,苍白着脸色朝他摇了摇头。
“我很高兴你有这个劲头。”土屋冷静的说,“要是能在开学初看到你的坚毅,我会十分开心地把接下来一学期的精力分给你。可惜即将开下一场,我们优势很大,还不想因此成为第一所队员赛中猝死的学校。”
那样不说宫泽高,整个宫城县的体育大会都要停开了。
铃守被月星和鹰川搀扶去医务室,第一次上场外加第一年打排球的小山手脚抖的和刚才去医务室的铃守没什么两样。
百沢的视线从小山颤抖的被前辈们团团转安抚的躯体抽走,略有犹豫。
他其实甚少主动找土屋问些什么东西,可能是性格原因,本来就是内向的寡言性格,即便有疑问,也会在心底压着,不问出来。
这次能朝土屋问出来,是托了上场比赛的福吧。
“……叫小山上场,没问题吗?”
“你说配合?攻防线?防守?”土屋用牙咬着皮筋去绑脑后略长的小揪揪。
“小山还没学多久排球,就这么要他上场……”
“就这个。”土屋‘噗’一口表示不屑,“你信任的铃守也是第一年打排球。”
“再说,当个乖孩子,听指挥,就够了。”
“不说些安抚的话吗?……我是指,你是主将,由你来说的话,大概事半功倍……”
“我对球员的情绪没有要求,既然心理压力大发挥不好,换人就可以了,现在和初期不一样,那时候真的是换人都没机会。现在虽说没多深,好歹还是有几个备选的。”
这样说着,在上场的前十五秒钟,土屋又忍不住朝青叶城西整队的几个人望了一眼。
“……但是……假如是及川彻的话,大概会效率很高地和小山说几句妥帖的话吧。”
“你了解他吗?”百沢问,“青叶城西的二传。”
“不了解。”土屋说,“就像我在赛前说的,我几乎没有和他正面赛决过。”
关于他此时一番大比分崩盘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故,想出什么策略,状态是会上升还是下滑……完全不清楚。
第一裁判一声口哨高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