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直直朝着井闼山的网球部员而去,又在他紧闭双眼的同时,掠过他直接以一种特异的旋转上升。
场外,井闼山的网球教练手掌贴在大门扶手,猛地向外推开。
第一个迎接他的是一声‘砰!’的巨大脆响。
他嘴里的怒喝卡到一半,下意识随着声响来源抬头望去,恰时看见破碎的玻璃碎片,晶莹剔透地从半空闪着细碎的光芒缓缓落下。
大小不超过一米x一米,镶嵌在体育馆壁17米高度的玻璃窗被人从地面精准地砸碎了。
那稀碎的,晶莹的小小玻璃碎片,远远望去汇成了一条下落的星河。
又啪嗒啪嗒地溅到四面,四分五裂。
“怎么回、!”
在他身后紧随其后的排球部教练从缝隙眼见了这一幕。
正要吐出的怒喝倏地收音,成了有点可笑的促音。
一片静寂和无人敢率先行动的体育馆内,只有始作俑者,一个棕发的小孩,在所有人都没回神的当口,慢悠悠地再度捡起了一只网球。
他再次扬起网球,黄色的小网球在所有人眼中高高跃起。
然后穿着便服的棕发小鬼,仰着下颚凝视那高高的网球,矫健地、像一只豹子似的在网球下落的瞬间跃起。
网球和球拍击打的响音撞在寂静的体育馆,吓的某位少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又立刻收音。
井闼山的网球部部员原本还在呆愣,在少女尖叫后倏地回头,看到直朝自己来的网球,下意识将手挡在身前保护。
可是网球紧紧地擦过他肩膀,近到几乎留下一条痕迹,却在离开他肩膀的瞬间向上拐去,和刚刚那球相似的路径……不,不会是一模一样吧?因为这球精准无误地穿过了刚刚那球砸出的破洞,飞去了馆外。
“……”
“……”
馆内隐隐有了吸气声。
始作俑者还在继续,并且在所有人目光被网球吸走时,就已经在地上捡起了第三球。
……
第三球是颈边,擦过颈边,留下一条痕迹后,也类似地穿过了气窗的破洞。
体育馆内仍是一片静寂,却好像有不约而同加快的心跳声。
棕发少年还想要第四球,网球教练粗犷的呵斥终于震碎了体育馆内绷成一根弦的气氛:“还要打?!放下!把球拍放下!放下听到没有!”
棕发少年‘啧’了一声,将球拍可惜地丢在地上,然后在所有人心脏咚咚跳的紧张里,上前几步。
“内,前辈……”
眯着半只眼睛,他踏步迈到球网前,压着球网上的弹性绳,有些抱怨地对不远处呆立的井闼山网球部员讲:
“看见了没?这才是暴力网球呢。”
·
所幸是真如土屋所说,他的眼睛虽然被网球击中,但网球的力道大部分被眉骨拦下,眼睛只是受了程度内的压迫伤。
这是井闼山校医院医生的诊断,但是同时医生也建议,眼睛作为至关重要的脆弱部分,还是去大医院彻底检查一番安心。
场面完全乱了套了,井闼山的网球部教练,排球部教练,还有几个外校的学生同时留下来陪这个叫土屋理查德的小孩子检查,光是这几个人,就能区分出不同地界不同年级不同学校的阵营。
被井闼山的运动指导师用棉布包扎了右眼,土屋从处理室出来时,看到两个成人、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