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斐这一串话,尤里安奇妙地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他喉咙里突兀地溢出几声笑,盯着林斐的眼睛,他缓声说:“我确定,斐斐,我确定我喜欢你,爱你。至于我过去做的那些事……那是对你不贞的惩罚。”
“尤里安你脑子有问题吧?!”兰德听得匪夷所思:“你算什么东西?你是林斐的谁?林斐凭什么要忠于你?你他妈神诞结束快点去看病行吗?”
尤里安眼珠斜瞥向说话的兰德,眼神深沉如渊,深藏恨意,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虚弱,他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对方那张跟维德一模一样下贱的脸,扯秃他那头跟维德一模一样刺眼难看的金发。
“我错了,”尤里安收回看向兰德那凶恶的眼光,转看向林斐时,又是悲沉的神情:“斐斐,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被人爱过,也从来没爱过人,我不懂怎么去爱。到后来,看你状态越来越差,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已经决定放你出去,好好养着你,但你却自己逃走了!我想来找你,又被教皇抓住接受实验,我不敢派人来找你,如果教皇顺着踪迹发现你,这一切会比现在糟糕一万倍,我怎么敢冒这个险……”
林斐嘴唇微张,疑惑地问:“你接受什么实验?教皇发现我又会怎么样?”
尤里安却闭口不言这些内容,转而说:“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斐斐,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我真的好爱你,我们真的相爱过,我会证明这一切!”
话题又绕了回去,林斐听得心烦意乱,头痛起来。手插进风衣口袋,摩挲口袋里的枪支,林斐:“行,那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尤里安:“现在?斐斐,神诞还在进行,我不能离开茧室。”
林斐:“我没让你离开茧室。”
尤里安愣住:“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茧室证明?可在茧室怎么证明……?”
盯着林斐几秒,一瞬间,尤里安忽然从林斐的表情中摸到了一点对方的意图:“斐斐,你想对虫母大人做什么?”
跟刚才说“爱不爱”时胡搅蛮缠的失智模样截然相反,霎时间,狂热的情潮退去,他的声音一下子冷却,他的眼神如钩,幽冷的绿中透出探究打量的意思。
林斐:“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尤里安笑着问:“斐斐是想要测测我跟你之间的默契吗?”
走到林斐身侧,又绕到林斐身后,尤里安像是一位正在从事雕塑工作的艺术家,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凝视注视自己手下未完成的、最完美的作品:“就在你们进来的那一刻,我已经向教皇大人发送了信息。”
林斐的目光射向门外,门外空荡荡的,暂时没有看到有军队出现。
尤里安:“别慌,教皇大人他们暂时不回来,该有的仪式全部结束后,他们才会来茧室。”
“斐斐,如果你想对虫母大人做些什么,我得劝你一句,别白费功夫。那颗茧无坚不摧、吞噬一切,是整个宫殿里最危险的存在,虫母大人在里面,比被无数警卫军队保护着更安全——而且,伤害那枚茧,所有人都会死。”
林斐:“你以为我想害祂?”
尤里安微笑:“源于傲慢,教会妄图操纵你的生死;源于色欲,你的老情人们对你死缠烂打让你不胜其烦;源于惰懒,庸众对真相视而不见,反而在妒火焚烧中,被暴怒驱使伤害你,现在又贪婪无耻地想要重新乞求沐浴在你的恩泽之下……他们实在很讨厌。我善良的斐斐,如果我是你,如果我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