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飞船显而易见是其他低等级文明的产物,教会并没有对它投以更多关注。
几年后,在那艘飞船即将同其他太空垃圾一起销毁前,一位个性古怪的研究员,坚持要查看一番,然后,他在里面发现了大量完好的书籍,还有一些杂物。
其中某样东西引起了教会的注意——照片。
照相上的“异种”,那个小孩,有着与虫族拟态一样的外形,并且对虫族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教会对此没有任何头绪,仍然拨出了一小批人去研究这艘飞船的遗物。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研究出什么。雪上加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照片对虫族的吸引力逐渐降低,教会也因此逐渐失去了对这项研究的兴趣。
沙利叶是青年中少数的、对这项研究感兴趣的虫族,他一直关注这项研究,甚至学习了那艘飞船背后低级文明的部分语言。
塞梅尔那条项链,来自于那艘飞船,是一件仿制品。项链里嵌的照片,背后那串文字,是飞船背后的低等级文明的文字,只有遗址的工作人员还有部分教会高层知道,从未对外界公布,普通虫族绝无机会了解这种文字。
林斐·温莱,还没度过长翅期、还未成熟的母亲,还没有拥有与所有虫族精神「共振」以提取信息的能力,为什么会认识那串文字?
沙利叶的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盯着照片上那只拟态可怜可爱的幼崽,沙利叶第一次意识到,那只幼崽与林斐·温莱十分相似。
他从未将这两张脸联系到一起,像是有一层隔膜故意分开了他脑内的这种联系,此刻,那层薄膜撕裂,他才发现,他们竟是如此相似,林斐·温莱,甚至比尤里安更像照片上的人。
“……我是异种,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母亲,你们杀了我吧,”林斐攥紧手中的项链,极缓极慢地抬起头,面朝想刚刚发出“母亲大人,您怎么认识这种文字?”问题的沙利叶,绿色的眼瞳如死水无波,面无表情地回答,“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沙利叶呼吸一窒,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一切都像是梦,或许这就是一场荒诞的梦,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找到“母亲”也是假的——“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眼前的绿眼睛虫族,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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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闹声、人声,打破了室内安静凝重的氛围,挥散了众人惶恐、凄怆的情绪,也让沙利叶从虚幻中挣脱出来。
面对疑似入侵者的存在,不管怎么说,他们首先要保证“母亲”的安全
塞梅尔银白的眼睫低垂,像侍奉一尊玻璃娃娃一样,把林斐抱起,让他坐好,小心地提起蓬松华美的织物,围在林斐腿上,他无比虔诚,低眉顺眼地对林斐说:“我们不会认错人,母亲。”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转过头,看向门口,眼中的小心翼翼在顷刻间被冷漠坚冰覆盖,取而代之的是锋芒毕露的杀气。
沙利叶皱起眉头,不耐地看向门口:“是雷米尔和卡奥菲斯。”
沙利叶话落,红发红瞳的雄虫走了进来,他双唇紧闭,手腕上终端发出电子机械音:“把林斐交出来。”
沙利叶冷笑:“是雷米尔家的哑巴啊,不能说话就少说几句话。”
塞梅尔看着阿雷斯特:“没有任何家族有资格越过教会,夺取侍奉母亲的权力。”
“母亲?教会不是对外宣称,林斐是另一位次级虫母预备役,是要与尤里安竞争次级虫母身份的第二人吗?”维德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他从外面走了进来。
维德英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