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共享行程的事吗?还是让Perla接受一部分你助理的工作”。
“Both!”,陶家舶想了想,放低了声音,试探地问:“你这么做究竟可以得到什么?满足自己的掌控欲?我自问可以给予伴侣足够的安全感”。
事实正如此,陶家舶除了工作应酬,基本就是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这5年里他没有任何桃色新闻,甚至让老陶怀疑自己儿子是性冷淡,在家急得跳脚。
陶家舶有点灰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对裴淮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喜欢是真的,恐惧是真的,厌倦是真的,再次动心也是真的。
他尽最大努力维持和对方的关系,可裴淮年始终不能被满足。
他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拴住陶家舶,掌控陶家舶的全部动向。
这个问题延续到他们分别洗漱后在露台碰面时,裴淮年才回答。
他纠正陶家舶:“很抱歉,让你对自己产生怀疑”。
裴淮年喜欢陶家舶的无所顾忌,不希望他畏手畏脚,即使因为自己。
庄园主很少反思自己的问题,尤其是一种伴随了很多年的习惯。没有人会要求他改变,即使是威廉家族如今的执刃者。
真正的老钱家族给予后代最优渥的条件就是,很高的容错率。
裴淮年有足够的时间和宽阔的视野,让他能完全依照自己的方式行事,直到他自己意识到这条路行不通,再掉头尝试另一种。
的成长轨道体现在裴淮年个人风格里的是,他习惯掌控一切,包括陶家舶。
裴淮年缓慢地组织中文措辞,良久,他还是改成英文,“业务合并的第一步是人员入驻,全面掌控业务到财务、法律等核心部门”。
陶家舶冷声说:“我是一个人,不是一家企业”。
“我知道,这就是我处理事情的习惯”。
“那你需要改一改这个习惯,我们是两个人,一段关系,不是一次收购”,陶家舶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半垂着眼皮看他。这一次他不打算退让,但5年的分别让他可以尝试去理解裴淮年的出发点。
当然仅限于...理解。
裴淮年尝试走近陶家舶,想要亲吻他,被陶家舶摆摆手推开了。他打定主意要跟裴淮年讨论出个章程,而目前看来资本主义打算糊弄他们之间的关系,裴淮年的关注点仍然在占有和掌控。
谈判经验丰富的帕特里克先生审时度势,视线不自觉的拐了个弯,流连于陶家舶左侧脖颈靠下的位置,一片明显的吻痕,不单单是一小块红,一朵连着一朵,延伸至睡衣底下。
他知道在那之下还有几颗牙印,在纹身附近。
裴淮年竭力克制自己的目光,很自然的比画了一下,证明自己的诚心和无辜。
“Fine,但请你理解一位失意的英国绅士,他陷入爱情里无法摆脱的占有欲和不安”。
陶家舶:...不愧是莎士比亚的同胞。
陶家舶消化了一下裴淮年的想法,虽然极具迷惑性!还有着浪漫主义色彩的添油加醋!
但他依然愿意理解对方。
每个人对情感的表达都不一样,或深或浅,或直接或隐晦。不论怎么表达,它都是需求的外化。
裴淮年喜欢他,这么多年的分别,不知道他有没有消化和释怀关于那场对决。
陶家舶这么想着竟觉得头疼,改天去咨询一下方野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达成初步的统一。
他提出自己的想法:“首先,让Pe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