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沉重的,逼得他发紧的心跳声。
他垂下眼,问门童要了一支烟,上海的深秋落叶片片萧瑟,黑暗中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
语音自动播放完,裴淮年没有被激怒的痕迹。
相反,他解开陶家舶的双手用指腹在红印上摩挲,继而抬手按压着陶家舶的唇,微微用力想要擦拭某些津液。
他甚至替陶家舶扣上衬衫纽扣,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大约是第一次“服侍”别人,花了好半天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退后两步。
陶家舶的视线重新明亮,裴淮年好看的胸肌被划了一条暧昧的红印,和陶家舶手腕的红印凑成一对儿。
“My bad,这不是我的本意”,裴淮年似乎在诚心地道歉,为他今晚粗鲁地对陶家舶做的一切。
陶家舶呼吸不稳,大脑空白一片,只有逃生的本能催促他向大门冲去。
握上把手的那一刻,裴淮年说:“Francis的事不是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所以陶,别用其他人挡在我们中间,于你而言是盾,对来是说是...”
...一柄写着你名字的剑。
【作者有话说】
陶陶:英国佬在玩儿哪招?搞不懂
第45章 8%
哗啦啦,陶家舶关上水龙头。
镜子里带着水珠的俊脸,满眼肃穆,眼下藏不住的乌青昭示着昨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陶家舶不是会陷入小情小爱的人,家庭和公司都不允许他站在原地,他没时间纠结,没时间矫情。
逃离英国,逃离裴淮年的决定也是顷刻之间做好的,他要自由,要家人,要回国。
他为此奋不顾身。
对赌的压力,公司的生存与发展,他应该一路向前,不回头。
现在他在干嘛?
自从裴淮年来上海,自己或直接或间接地接触他,有愤怒,有逃避,有报复。他愤怒并不是因为裴淮年看穿他约池明迈一起来的用意,而是气自己。
这不是他的性格,不酷也不潇洒,他为这件事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这不应该。
陶家舶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盯着自己左耳的耳钉,思绪再一次不受控制想到套房里闪亮的光点。
裴淮年的耳钉在右边,是一艘帆船的样式。
妈的,反派演员又排了新剧本。
一早唐晓就把陶家舶的行程表放在办公桌上,陶家舶脱下外套,松开袖口,问:“船公司有回复了吗?”
唐晓摇摇头,脸色不轻松,“跟我们合作的几家都问过,原油价格上涨,代理费可能还要小涨”。
陶家舶扫了一眼行程表,把纸甩在桌子上,“柜子订不到就算了,无限制的加货,我们的货哪次准时上船了?服务不到位,害我们公司信誉受损,价格还要涨!你去让财务把最新的报表发到我邮箱”。
在眼前这个行情下,8个点利润新增长简直是天方夜谭。
陶家舶沉着脸,唐晓抱着资料大气不敢出。她这个老板,年轻帅气,平易近人但说起工作,又是说一二不二的脾气。
陶家舶摸了摸额角,恢复了呼吸,声音柔和了些,对唐晓说:“帮我约张会长”。
唐晓:“我们平时跟张会长搭不上话呀,他的秘书连我微信都不回”。
陶家舶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温了,香气散了大半。他抬眼说:“以前搭不上,现在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