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这样啊,可我是老师的小狗,就算老师跑得再远,我也能第一时间把你找出来。”
“你要真是小狗,你就不会不听我话了。”沈恙说的是陆诀在塞西亚河北一意孤行的那件事。
陆诀温声哄道:“怎么会呢,我最听老师的话了,上次是意外,您怎么罚我都可以。”
沈恙又哼了一声,陆诀的哄诱还是很起效的,沈恙目前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很想您,老师。”陆诀沉声说。
沈恙却道:“反正我不想你。”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搂着陆诀脖子的那双手也并没有松开,陆诀对沈恙这样的口是心非很受用。
“沈。”房间门被敲了敲,沃尔特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怎么了?我在旁边听到了你这里有动静。”
沈恙这才想起来,别墅里还住着沃尔特,他方才揣陆诀那一脚,一定是陆诀的叫声吵醒了沃尔特,他松开了搂着陆诀脖子的手,“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
沃尔特听到沈恙平稳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说:“你注意一些,我好像听到了有陌生男人的叫声。”
沈恙应道:“好的,我知……嗯……”
“你怎么了?”面对沈恙突然的一声闷哼,沃尔特又紧张了起来,他当过兵,非常确定刚刚那道声音的源头就是沈恙的房间,一察觉到沈恙的不对劲,沃尔特就特别的紧张。
陆诀方才故意在他说话的时候,摁了一下他的腰窝,沈恙本就敏感这个位置,又被陆诀带着醋意去恶意地摁揉,才让沈恙没忍住。
“我没事,你早点休息。”沈恙抓住了陆诀作乱的手,带着警告地意味瞪了陆诀一眼,然后正了正神色,对门外说。
沃尔特将信将疑,但也不能贸然开门进去打扰,于是在门口沉默了一阵,就说:“好,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随后就听到走廊外面传进来的拐杖杵地的声音,沃尔特离开了这里。
不等沈恙回过身去斥责陆诀的无礼,陆诀就矮下腰将下巴垫在沈恙的肩上,然后伸出手环住了沈恙的腰,嘟囔着说:“老师对我好凶啊,我不在的时候就是他陪着你吗?你要醋死我吗?”
小狗的语气十分的委屈,如果他真的有狗耳朵,那一定耷拉下来了。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沈恙转过了身,仰起头看着陆诀委屈巴巴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
对于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而且这个陌生男人还是沈恙曾经的好友,陆诀心里并不好受,但碍于沃尔特是沈恙的好友,他又不能将不满表现得太过,于是说:“嗯,学生知道了。”
声音是闷闷不乐的。
沈恙拉着他的手,“刚刚我揣痛你了吗?你坐下我看看。”
他将陆诀引导在床边坐下,陆诀的右腿是新换上的石膏,沈恙那一脚保不准就踢到了受伤的部位,所以沈恙也是有些心疼的。
他蹲在陆诀脚边,问:“关于你的脚伤,医生怎么说?”
陆诀就说:“好不了了,断了,怎么办?老师?”
“真的?怎么会这么严重?白稚不是说能治好吗?”沈恙心一惊,追问。
陆诀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委屈。
沈恙这一听,也发现了陆诀的不对劲,他站起身往陆诀身上跨坐了上去,避开了受伤的小腿,然后搂着陆诀的脖子,问他:“你怎么了?”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了一起,有什么野火在慢慢被点燃。
“老师,沃尔特怎么会在我们家里?”陆诀知道沈恙没有耐心猜来猜去,他就算生气,沈恙也未必有耐心去猜他为什么生气,于是直接将自己不高兴的地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