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手忙脚乱,时郝立马拿起水杯,任思齐扶着时暮坐起身,时暮漱了口,又被戴上备用的呼吸口罩。
时暮手一挥摘下面罩,声音沙哑,“我没……”
话没说完,又咳出来一口血。
接连几次,时暮终于不再挣扎,乖乖戴着呼吸面罩,问道,“华东基地怎么样。”
接话的是金洛,“我听宋医生说,情况比预计得好很多!”
“哥。”“队长。”
时郝和淮香同时开口,紧接着又一起说了句,“你先说。”
时暮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人,微微偏了下头,等着两人开口,一群人都在等两人开口。
“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暮摇摇头,毫无血色的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又把目光看向淮香,淮香摆摆手,“我也想问这个。”
原弛野总觉得要和年朝说一声,“年队长,我们队长醒了。”时暮看了房间一圈,原弛野走上前,摘下密讯仪放到时暮耳边。
或许是信号不太好,声音被电流带得有些空幽,密讯仪拿过来的时候他只听到年朝说,“别离开。”
真奇怪,明明年朝不在他身边,时暮却能感受到耳边的灼热,密讯仪是可以仿生的吗,为什么之前没有这种感觉。
时暮一下说不出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反应过来才说了声“好。”
病房里静悄悄的,金洛愣在原地,他刚刚确实听到一声特别温柔的“时暮”,而且是年队长的声音,这让他很难把声音和人联系起来。
“哥,他说什么了?”
时郝不耐烦的很明显,时暮对他勾了勾手,时郝凑上前,啪一声,挨了一脑奔儿。时郝愣了一下,又委屈着叫了声哥,昨夜的争吵像梦一样消散。
“没说什么……可能会来吧。”说着时暮翻了个身,整个人面向窗户一侧,本就苍白的肌肤被天色映得更显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时郝没有再讲话,心一阵抽疼。
淮香默默吃完第二支能量棒,感觉自己充满力量,当下能去特训室打一天榜,就是不知道特训室还能不能用,头往门口一偏。
咚—咚——
“灾后重建工作人手紧缺。”宋予君去而复返,带回来一些青黑色布带,晃了几下,“这是区分平民和军人的袖章,时队长,能借你的人一用吗?”
为人民服务大概是所有军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吴枫立马站起身,“队长,我能去。”淮香擦了下嘴举起手,原弛野把密讯仪交给时暮,金洛也跃跃欲试。
时暮坐起身,冲着时郝扬了扬下巴,“你也去。”
时郝哦了一声,好一阵墨迹才戴上袖章,几人跟着宋予君离开,病房一下空荡起来。
时暮看着任思齐生无可恋的样子,“怎么了。”
任思齐重重拍了一下脑袋,“……我对不住你。”
接着双手抱头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们知道基因架桥实验的事了,我没管住嘴,但是,心脏的秘密我守住了!”
目光落在任思齐后颈上露出的一片红印上停了一下,时暮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是我威胁你保密,你觉得我现在会杀了你吗?”
任思齐愣了一瞬,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他现在可是时暮的私人医生!哥今时不同往日了!任思齐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卷毛焕发生机,“那心脏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说?”
时暮一言不发,任思齐见状迅速出击,“你如果没想好,要怎么对他们说,或者还不想他们知道,但你就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