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怎么和你说这么详细,你该不会连计划书都看过了吧?”
时暮点头。
“那……那你觉得怎么样?”时郝眼神飘忽,紧张中又带着期待。
“我觉得很好。”
见时暮这么说,时郝立刻坐直了身子。
时暮接着说:“你的成长速度很惊人。”
时郝点头赞同。
“不愧是我的弟弟。”
这边刚说完,时郝像被触发了神奇开关,红晕从耳后炸开,面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时郝犹豫了下,颤着声说:“我想收复华南基地,我想让你开心,哥,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任老司令到底是千年的老狐狸,犹豫没关系,送你一手王炸感情牌,不管是真是假,威力都足够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死,何况他丢了心都能活,只要途中保护好时郝…对…一定要保护好时郝,无端的执念从心里冒出,时暮的目光落到时郝低着的头上,起身摸了把时郝翘起的发梢。
“我会加入。”
时郝睁大双眼,惊喜道:“真的吗!”
“真的。”说完,时暮端起餐盘向厨房走,时郝盯着他轻微摆动的发尾,直到时暮走出视线范围。
兄弟俩破了冰,没一会时郝就兴冲冲跟进来,“哥,我来我来,我洗我洗!”
时暮朝他摆了摆手,拒绝道:“你做饭,我洗碗。”
“哪有这规定!”时郝抢下时暮手中的碗筷,小心把他推到一边,“你不要和我抢,我就喜欢洗碗。”
时针缓慢转向十二。
咔嚓—
客厅小沙发坐了两个人,只听时郝说:“真的!最后一张!”
时暮一个抱枕砸过去,时郝乐呵着接下。
“明天不是要带我去体检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时暮趁机捏了把脸颊肉,“快去睡觉。”
时郝有些不尽兴,揉了揉脸,顺着时暮的话茬说下去,“好吧好吧,那我明天就去洗照片,终于能把那张黑白的给换了。”
午夜。
见过漆黑一团的天,闪着星星的还真没见过。时暮任职不过两年,四大基地中仅对华西基地有些记忆。
时暮站在窗边,仰望巨幕星空。
眼部一阵灼热。
一阵红光从眼部涌出,凝聚成眼珠大小的红球,飘在时暮手心。
“还好吗。”
红球颤动两下。
四象神兽镇守四方,而如今不过是一缕残魂,不断依附生者存活,几经迭代,神兽之力微乎其微,或许在不远的将来,这缕残魂也会归于天地。
“变把刀给我看看。”
一把四十公分长闪着红光的战|术|直刀应声汇成。时暮握在手里掂了掂,轻飘飘的,随后问:“心脏什么时候被取走的?”
红球开始剧烈颤抖,一个劲儿往眼睛里回钻,没来得及回去的最后变成黄豆大小,在时暮掌心炸开,颜色迅速暗淡然后消散。
一段朱雀不愿回想的经历,时暮感受着掌心残留的余温,轻叹了口气。
午夜一点半,万籁俱静,时暮推开窗户,猫身跳入楼下,原弛野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队长,这小孩奇了怪了,一点资料都没有。”一晚上给原弛野纳闷坏了,旋即道:“我们的推测是人体实验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