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河散步,看夕阳落幕,听风的声音。习惯了匆忙,来到这里,难得惬意。
钟严带他来亭边歇脚,坐了五分钟,时桉偷看了他八百次。
钟严目视前方,向河里丢石子,“说。”
“八年前,为什么去gay吧?”
“想证明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时桉:“这种事还用证明?”
“我妈非撮合我跟一个女孩,但我不心动,也不想结婚。”
“陈老师吗?”时桉说。
钟严转头,“你怎么知道?”
“听八卦来的。”
钟严侧头,“当真了?难受了?”
时桉:“当时挺难受的。”
钟严:“怎么想开的?”
“没想开,找陈老师证实了。”
钟严不爽,“你找她不找我?”
“谁会想找渣男证实。”
钟严:“……”
这坎儿是过不去了。
钟严合理怀疑,“你推开我,说‘请自重’那晚,就因为这个?”
时桉默认,回忆起来还挺蠢。
“以后有任何疑问,都来找我。”钟严认真说:“别让自己受委屈,明白?”
时桉点头,喜欢坦诚的关系。
钟严转而问:“你呢,当年怎么被前男友甩了?”
“啊?”时桉眼神乱飘,“没、没被甩啊。”
“装什么傻,在卫生间,把我认成前男友。”钟严越想越窝火,“又搂又抱,赖我身上不走。”
“就是你不要我了。”
从始至终,时桉只认可照片上的钟严,和他网恋的是钟严,要见面的也是钟严。
“关我什么事?”
难堪的往事,时桉不想提及,“没事。”
“时桉。”钟严的威胁像指令,“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谁叫你乱发照片。”时桉胸口堵着木塞,想到男朋友会被别人看,他就不舒坦,“以后不许再发了。”
钟严忽而想起,“你是指你手机里的那几张?”
时桉护住手机,差点从座上翻下来,“您怎么知道的?”
钟严歪歪头,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时医生,你喝醉的时候,比清醒诚实多了。”
时桉:“……”
这魔鬼到底抓了多少把柄。
可恶!
钟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是奇耻大辱,时桉还是在老师兼男友的威逼利诱下,进行了百分百的坦白。
时桉能预知钟严不会太爽,但他这张脸,是不是臭的有点不正常了?真不需要挂个五官科看看吗?
钟严脑袋上顶火山,张着满口獠牙,“你是白痴吗,这都能被骗!”
即便时桉被骗时还未成年,但这么愚蠢的行骗方式,稍微有生活常识,都不至于上钩。
时桉耷拉着脑袋和耳朵,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虽然是自己错了,但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独自承受,“谁叫你拍那些照片勾引人。”
钟严揉揉他的脑袋,安慰委屈小狗,“原来你那么喜欢啊?”
“管不着。”时桉划开相册,一张张翻看,“反正,你以后能不能不发了。”
钟严挑唇,“不想别人看?”
时桉:“谁会想男朋友被人看。”
“时医生占有欲还挺强。”钟严说:“照片是大学打赌发的,赌期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