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温柔?靠天赋?
别说笑了。
所有能拿奖的运动员都需要经历血与汗水的洗礼,在自我否定与自我肯定间不断徘徊直到精神足够坚韧,才能站到最后决赛的赛场上。
所以,现在幸村难得外露的情绪让他很是好奇。
幸村精市一手撑着头,“只是见到了一个以为不会再见的人。”
经纪人大惊失色,“你前女友?” 不会影响比赛心态吧?
虽然现在不是赛季,但爱情这种东西,谁知道呢?
幸村精市笑着摇头,“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眼神放远——
他回忆起自己在医院里挣扎求生、几度想要放弃的日子,那才是他第一次见到诸伏鹤见。
那天晚上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幸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在病床上躺着,偷偷躲到了天台上望向星空发呆。
对方穿着一身与医院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和服,面若冰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一刻,幸村精市以为是地狱的死神来带他离开人世了。
对方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冰冷的幽蓝色,看向夜深人静时不该出现在天台上吹风的病号服瘦弱少年时根本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惋惜、惊讶、又或是肤浅些的惊艳,什么都没有。
她望过来,眼睛里却根本没将这个呼吸着的人类放在眼里。
虽然这样说有些丢脸,但幸村精市那时候真的感到了一丝害怕。
“他的手术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能不能下手术台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打网球了。”
这些萦绕耳边让他夜不能寐的话语一时变得更响了。
他看着对方在无人的空地上挥舞了几下黑色伞状物体,然后好像是和人交谈般说了句什么和地狱有关的话,让幸村精市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是来迎接自己的。
看着对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鬼使神差地主动开口,“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可以再晚几天,让我——”再打一场网球赛吗?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探手对着幸村精市身后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便直接离开。
看都没看他一眼。
过了三天,幸村精市进行是否可以接受手术的复查时,医生惊讶地发现他的病灶一下子减轻许多,再准备几天,手术成功率完全可以达到八十以上,甚至九十。
“只是帮过我一个忙,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幸村精市回过神来,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觑着自己神色的经纪人这样说道。
岩永琴子喝了一口摩卡,为里面浓郁的巧克力香味和丝滑的口感满足地喟叹一声,“现在就只剩一个嫌疑人了——楠本赖子。”
柚木母亲这一个月根本不在国内,完全不可能作案。而且,就算已经确定柚木加奈子被害,这位不着家的大明星依然没有立刻回国的意思,只交代警方尽快破案,理由是——
她又不是警察,回来了也没用。
对这种母亲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而她显然也没有任何动机,警方虽然不满却也只能接受。
说到楠本赖子,鹤见想起了樱川六花发给自己的资料,上面写着楠本赖子父母因为煤气爆炸意外身亡以及她本人就在当年休学两年的事。
“公安能调查到楠本赖子当年休学是去了哪家医院吗?”
诸伏鹤见的手指在屏幕上休学理由——重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