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他们贴得近,其实很有些距离,无论外貌还是气势都很是唬人的男人故作冷笑地扯着嘴角,连同那道横着的伤疤仿佛也显得狞狰,但是挨近他的樱子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连小车都忘记,只记起了一点,“玩!”
“……你脑子里到底都有什么?”威胁的话听不懂,说她很烦结果自己还是凑上来,并且得寸进尺要求人陪她玩,完全搞不懂这逻辑和思维的禅院甚尔沉默。
但是樱子轻微地踢了踢她的小腿,眼眸明澈,很是认真地呼出一口气,“十点,”
这是早上十点了,禅院甚尔斜斜地睨去一个眼神,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时间,单看着外面那灿烈的阳光,就知道现在现在绝非是八九点的样子。
“起床。”
……
突然一下他们都沉默了,但禅院甚尔还有理由,“我可是昨晚上为你的‘车道’,忙活到了十点多呢。”绝口不提他是怎么耍赖玩心眼从一个孩子手中拿到了一张‘外快’银行卡才干活的,老板是老板,老板的女儿是潜在老板,这有什么问题吗?
“十点,十二个小时。”为什么会睡不够呢?
她在实打实地疑惑,而不等樱子再张口说什么,禅院甚尔把她放下地,转头就走,不然再待下去就是他们又毫无意义地争辩起来,一句接着一句,没完没了。
早就知道这小鬼思维逻辑都不全的禅院甚尔边走,表情更加恹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要是和给钱的老板讨价还价那当然是很乐意,但是这种口头的争吵还是算了,尤其吵赢吵不赢都没有丝毫报酬可拿。
一早起了撕毁合同的冲动,甚至升起了极为可怕的念头,最终是禅院甚尔含恨放弃了免费吃住,忍着起床气爬起来出门去,这才让某位受雇保护对象的人身安全得到了有效保障。
虽然能够无耻地想到破坏小孩子的玩具这样的解决办法,但实施起来好像会有点费小孩,要是她向她爸爸告状,他的薪资和奖金也会锐减吧,出自各方面的考虑,禅院甚尔从住宅里出去后,转头就第四十八次向老板发邮件要补贴。
……
樱子的生日在十二月的二十七日,一年的末尾,过了那一天就会迈入八岁的门槛,是‘又长大了一点’的象征。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开始忙忙碌碌,但其实忙的人主要是有纪和苏菲,虽然樱子的生日不想要邀请别人,但应有的布置和食物、甜品有的需要提早准备,而这些事情都没有让樱子参与进来。
樱子有一点想要出去玩,可是又没有理由,她扒在厨房的案台上,努力地想词,“一木!”
旁边苏菲在包馅料,而有纪在捏面团,闻言低头看向了她,想了一想,她就不由笑着问道:“是要去找为贞老师吗?嗯,送行的话,可以哦。”
“路上要小心,记得看来往车辆,还有,路上如果有积水不要去踩,也不能去扒栏杆,会摔倒受伤的。”有纪的目光温柔包容,也带了点无奈,因为这几日里给她洗澡时,就能发现身上总有些磕绊的痕迹,即使不严重,但总叫人担心不已。
因为,是关心的话,樱子扒在案台上很小心地把自己缩下去,眼睫毛很轻地一下下眨着,一个字也不说,想把自己隐藏起来,而两位女士都相当配合地当没看到。
似乎谁轻笑了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