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只有这一对哦。”
江叙白拉着商砚要走,没拉动,听见商砚问了一句:“为什么叫‘礼物’?”
梁哲一听有戏,连忙开始介绍他的戒指,以及设计理念。
这对戒指的主体戒圈是双轮铂金戒环,点缀白钻,中间环绕着一颗巴洛克异形珍珠,是个半躺的爱心形状,不过不够圆润也不够规整,甚至一侧还能看到一道灰色的细长瘢痕。
可是当梁哲把两枚戒指并排放在一块的时候,两颗异形的心重叠就变成了一只张扬随性的蝴蝶。
“因为有残缺,所以不够标准,但两颗凑在一块就会变成一只完整的蝴蝶,那它们彼此,就是自然给对方的礼物,所以就叫‘礼物’咯。”梁哲有些得意,“而且这两颗异形珍珠还是一个蚌体出的,天生就是一对,注定不会分开。”
梁哲自信自己的设计理念能够精准击中小情侣的心,什么命中注定,永不分离之类的不就是小情侣最爱听的。
可事实上,江叙白听完就只说了一句“还挺会说,当什么表少爷,就该当销售才对”,然后拉着商砚走了。
梁哲:“……”
走出店里,商砚将刚买的围巾给江叙白围上,问他:“为什么走这么急?”
“不走他就要强买强卖了。”江叙白胡扯。
商砚笑笑没讲话,两个人牵着手继续往回去的路上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近Clark County Marriage License Bureau,街边处处都能看到首饰店,对戒更是主推。
江叙白并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买下那对对戒的,也不想承认他也在那一瞬间退缩了。
商砚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讲话,直到江叙白差点撞到路人身上。
江叙白跟那对满面笑容的情侣道了歉,商砚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小白。”
“怎么了?”江叙白问。
商砚问:“是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有点冷吧,我们快回去吧。”说着江叙白就要走。
商砚却没动,扭头看向街边一栋房屋说:“这是结婚登记处吗?难怪这么多珠宝店。”
“嗯,这里结婚方便,闪婚的人很多。”江叙白说。
商砚转过头看着江叙白,眼神安安静静的,江叙白却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又说了一句“该回去了”,可商砚没动,仍旧安静地看着他,江叙白在他的目光里开始心跳加速,他张了张嘴:“你是要……”
“嗯,我想要。”商砚握紧了江叙白的手,郑重而深情地开口,“江叙白,你愿意和我去登记结婚吗?就现在。”
这段日子江叙白整天嘻嘻哈哈好像很快乐一样,但其实商砚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害怕的,不管是每次面见医生时紧握的手,还是睡着时无意识地捂胸口的动作,又或者在某一个深夜,江叙白梦呓似的没头没尾地叫商砚的名字,说对不起。
商砚爱透了他,自然也看透了他,明白他的每一声对不起,也明白他深埋内心的歉疚与胆怯。
如江叙白所想,他给商砚的的或许是自私,但他也给了很多的无私,无私的包容,无私的予取予求。他给过商砚痛苦,但也给过商砚很多不痛苦,给他厌恶性的开始,又给他爱上性的结果。
商砚可以无声无息地包容他,也可以在此刻无声无息地逼迫他。
江叙白张着嘴,没发出声音,只觉得喉咙生涩,心脏像是泡在水里温润,又像悬在半空惊险,飞快地跳动着,和商砚安静的眼神一起发出无声的催促,和本能地冲动。
“我们结婚吧,小白。”商砚又说。
江叙白眼眶泛酸,瞬间就红了,说:“好。”
商砚笑起来,拿手机给苏姨打电话,让司机送护照过来,而他们则飞奔回去,买下那份“礼物”。
如果五年前江叙白的趁人之危真的是错,那商砚也是犯错的同谋。
胆小鬼,应该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