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挑菜似的。
但其实也还行。
闻吟雪是挺想看看程屹的,毕竟他画上看上去还挺有姿色,和她记忆中的人出入实在是太大。
万一是贿赂画师的呢?
见一面就知道是不是从前那个爱哭鬼了。
想想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几年的时间,程屹从一个又矮又胖的爱哭鬼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郎君。
但她从第一次见到楚珣到现在明明已有三四年了,他这个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很讨厌。
春桃放下银篦,指尖碰了碰闻吟雪的耳垂,突然问道:“小姐要不要穿个耳洞?”
寻常贵女八九岁就穿了耳洞的也是常有,闻吟雪怕痛,一直到现在都没穿。
“算了。”闻吟雪回,“痛。”
春桃犹豫道:“但是明日赏花宴要带的那副头面,正好有一副相配的珍珠耳铛,去打首饰的时候,那铺子的掌柜还说这套的精髓就在这对珍珠耳铛上,还说不管是谁带了都必然是艳压群芳,但若是不戴的话……”
“穿。”闻吟雪道。
春桃失笑,轻声应是。转身拿来一根银针,细细在烛火上停留半瞬。
犹有实质的春光倾泻入室,窗牖外梨花纷飞。
细密的痛感一瞬而过。
细丝下的珍珠颤颤巍巍,似一轮满月。
第11章
春时还暖,绮香浮动。
最近几日因为忙着准备赏花宴的事情,各家贵女都忙得脚不沾地。
尤其是上京那些胭脂水粉铺子,首饰铺子,挤满了各府上的大丫鬟,更是常见头戴幕篱的贵女亲自挑选。
宝马雕车香满路,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这种
名头的宴席不外乎就是为宗室子弟挑选夫人,细数起京中有名有姓的宗室子弟,不是还未到年岁,就是已经有了家室,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场宴席,多半是为了楚家那位小侯爷。
……
窗下铜镜前,闻吟雪已经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漫长的梳妆让她已经昏昏欲睡。
闻吟雪靠在镜前,双手撑着下颔,刚准备睡一会的时候,春杏已经取来耳铛,轻轻穿过耳垂。
闻吟雪并不太习惯这样的触碰,一下子倦意全消,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
“好了?”
春桃从匣子中找到一条淡粉轻纱披帛,比对了一下闻吟雪身上的衣服,“好了小姐,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马车内也燃了香,闻吟雪昨日睡得晚,撑着车内的小几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前,旁边的春杏探出头去问道:“到了?”
车夫连忙恭声道:“宫中规矩重,马车只能停到这里了,剩下的路恐怕要小姐步行前往了。”
闻吟雪拢了下刚刚滑到身前的头发,“知道了。”
她只在三年前受封郡主的时候来过一次宫中,那个时候她年岁尚小,对于宫中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只记得宫中的糕点还挺好吃的。
除了在这里遇上了楚珣。
闻吟雪来得不算早,大部分的贵女都已经入席。
是以宫道上并无什么同行的人,前面两位领路的内侍躬身在前,顺便不动声色地打量身后的少女。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