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就那么大,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也总是避无可避的碰上。每次黎悦都哀怨的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刨了她家祖坟呢。
午饭的时候游一洺坐了过来,看着南归面前两碗蟹肉羹,问她能吃的完呢,南归不想理他,直说能。
看着对面虎视眈眈,她一把端过,将两碗混成一碗,一口都不给他。
“小气。”
“你自己想吃就去拿,盯着我的干嘛?”
“那也得有的拿才行。”
这飞机都是他朋友的,她不信他一碗吃的都讨不来。
吃完午饭南归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蒙间有人碰自己的手臂,她被捅咕醒了,心里不大高兴,抬头看是闻予。
闻予看着吃完就睡的人,跟小猪似的趴在桌上睡得香甜,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白嫩的小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染成了金色,看着她这副乖乖的模样,心瞬时柔软成一池春水,不觉有了几分笑意,柔声哄道:“困了就去里面卧室。”
飞机上二三十个人,房间就那么几个,哪里轮得到她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换了一边脸枕着,“不用了,我哪都行。”
“去吧,卧室有床还安静,还要好几个小时呢。”说着就拉着她起来。
额,其实真不用的,可是……既然有床板自己也没必要非要梗着去忍受不舒服的凳子不是,人有时候没有必要那么逞强,这句话渐渐地成了她最近的处事准则,有点不妙啊,糖衣炮弹真的是要不得,最后一次,她发誓再妥协最后一次,下一次绝对不受嗟来之食!
闻予将她领到一间卧室,里面居然还有洗漱间,宽敞又豪华,床单被罩全是新的,拉上门确实很安静。
逞什么强逞强,是大卧室不舒服还是蟹肉更不好吃?
“你自己将门在里面反锁一下,晚饭记得出来吃,要是渴了就叫人,还可以按这个……”
南归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听着他老妈子似的一句接一句的嘱咐,待他终于叮嘱完毕,她锁上门打个哈欠就扑倒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谈谈?”
闻予路过黎悦停都没停,“还有什么好谈的?”
黎悦却受不了了,拉住要离去的闻予,怒声质问道:“你和她在一起了?”
闻予抽回被攥住的胳膊,整理着袖口,满脸不耐烦“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呵。”黎悦自嘲的笑了声。“我以为你天生就是这样不会关心照顾别人的人,没想到只是不会照顾我罢了。”
听着这话,闻予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膈应,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以后就当没认识过。”
“哈哈哈,真是无情又凉薄啊,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不敢相信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情谊你可以丢的这么干脆,眼睛眨都不眨。”黎悦这把是真的寒了心,就是做不了情人,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被人就这样像丢垃圾一样毫不犹豫的丢弃?甚至在对方脸上还看不到一丝的纠结和为难,就像喝水吃饭那样稀松平常。
“这情谊有或没有,有区别?何必执着。”闻予很是不解。
一句话打的黎悦愣在当场,看着转身离去的闻予,黎悦最后一问,“就算是贺西风他们有一天得罪了你也会被你这样无情丢弃,绝交?”
她没有得到回复。
闻予打了两圈又去打了两把游戏,将另一间卧室的游一洺薅了出来,进去之后就锁了门睡了。
游一洺在外面骂街,这是什么土匪,一共就五个房间他要占两个。而且明明一米八的大床,三个人都能睡下偏偏他这人怪癖,身边不给人躺,好好地托送成人干嘛,直接托送庙里不好?
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