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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全息乐园23

阳光透过薄纱映出满室金光, 照射在黑白色调的全息游戏舱上,恍若带上了几分暖意。

房间整理的很干净,书架上整齐摆着若干套实体书, 一旁的吉他斜靠在墙上,紧挨着摆件柜里的数座奖杯。

在满室静谧中, 全息游戏舱缓缓开启,游戏舱上方的感应面板自行收缩,变成半开放式的躺椅。

因为死亡次数过多而迎来离线CD的谢声没急着起身, 就着这个姿势缓解恶心头疼的情况,才伸手摸索放在一旁的毛巾, 擦干脖颈后的汗。

一般情况下,单纯的上下线不会出现头疼恶心的状况, 但如果因为死亡次数太多导致游戏角色出现离线CD,那玩家下线后有可能会出现明显的状况不佳, 具体的不适程度视人而定,有的可能只是头晕目眩一小会,有的可能就会出现心律不齐的严重状况。

这在最初引发了网友们的热议和恐慌,不过在“专家解释”以及普罗大众的各种反馈出现后, 大家基本接受了过度沉迷全息游戏会导致玩家精力不济出现不适症状的解释。

解决方案也很简单, 每天只玩四小时, 珍惜游戏角色的死亡次数, 再加上早睡早起, 加强身体锻炼, 就绝不会出现不适症状。

但对游戏玩家来说, 做到这一点可太难了, 更何况“过度沉迷游戏”带来的不适只会持续一小会, 所以相当多的网瘾少年压根没把它当回事。

但国家不能不把它当回事, 毕竟离线CD的本质是玩家在现实中的生命值下降到了危险区,需要通过休息来恢复消耗的生命值。

所以对于不适反应过大的那部分玩家,国家一早就做出了应对,在游戏里增加了“未成年人以及部分人群的游戏时间限制”,从官方层面限制这部分玩家长时间在线的可能。

不过未成年人的游戏时间限制略微有些多余——因为目前的全息游戏舱压根不向未成年出售,购买全息游戏舱需要满足的最基本的三个条件是,C国人,已成年,没有违法犯罪纪律。

恶心头疼的症状还没消退,谢声强撑着给团长发了个消息,说明自己短时间内没法上线的情况,跌跌撞撞的走到阳光照射区域,扶着窗台,深吸了口气,喧嚣的自然和热闹的都市一并涌进感知。

谢声闭着眼,没在意那些外物,沉浸在阳光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欢欣雀跃,就好似这片光照带来了无尽的能量,驱散所有沉甸甸的东西。

人类总是在意很多,但植物却不会想那么多,它们的世界很简单,也很干脆。

恶心头疼的症状早已消失,谢声趴在窗台上,享受短暂又让人放松的暖意。

斜对面的某居民楼中,窗帘紧闭,隔开屋外的明媚阳光,室内充斥着烟味,东西凌乱摆放,倒不能说脏乱,只能说是住在此处的人压根没心思收拾房间,大部分注意力都停留在更为重要的另一件事上。

室内光线昏暗,光源主要来自正在运...

行的投影仪,投影仪上的画面有数个不同的角度,锁定在谢声家上,有正门门口的角度,也有正对着谢声窗台的角度……

老刘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烟灰缸里积攒了满满一堆烟头。

“又来了,都已经三天了,”老刘的语气有些焦躁:“每天都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第一天十几分钟,第二天半个小时,今天还不知道要多久。咱们还要再继续看下去?这问题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老周喝完没加糖的黑咖啡,打起精神道:“目前也就多了爱晒太阳的小毛病,我看他自己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冲上去对他说,谢先生,我们怀疑你可能变异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换了你,你会怎么想?”老周顶着黑眼圈,被咖啡苦得龇牙咧嘴:“万一他不留神黑化了,那乐子就大了。”

《邪神乐园》的最终结局摆在那,哪怕谢声现在再纯良,大家在处理跟他相关的情况时,总是难免更为谨慎。

道理老刘都懂,但问题是异常状况现在明明白白的摆在他面前,他忍不住皱眉道:“我怕万一出什么意外,总不能看着他……”

老刘说道这就停了,叹了口气道:“算了,局里肯定比我们想的周全。你先看着,我去拿午饭上来。”

老周没挪开视线,目光紧盯着投影仪上的画面,虽然知道谢声这一晒起码得晒上半个小时,但仍没有丝毫大意,随口叮嘱了老刘一声:“下楼的时候注意一点,这里到处都是植物。”

虽然尚不确定游戏对现实的影响程度会深入到什么程度,但根据“自然之子”的人物特性在游戏里的表现,大家绝不会忽视了小区里随处可见的植物。

老刘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有数……”话还没说完,忽而一顿,目光凝在了投影仪上,惊呼出声:“有变化了!”

老周瞬间坐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投影仪上的画面。

阳光太过舒适,谢声几乎沉浸在了其中,直到某一刻,他的手指轻轻缠绕了一根小小的茎叶,感受到不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才猛然将他拽回了现实。

那股情绪波动十分微弱,不足以形成流畅的意念表达,谢声只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亲近和孺慕。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注视着那株不合时宜的杂草——他对植物没有太多了解,而他手上缠绕着的这株植物,是一小丛在窗台边缘的缝隙中探出头的杂草,没有鲜明的个体特征,也没有任何杀伤性,就只是一簇草。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对的话,那就是这簇草长的地方实在太偏了,居然能在砖墙之中破土而出,简直就像一个小小的奇迹。

谢声愣愣的看着这株长到窗台边的杂草,有那么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他很清楚,这里之前压根没有杂草。

谢声有一点轻微洁癖,不算严重,比较热衷打扫卫生,窗台这部分区域因为容易沾染灰尘,谢声闲得没事就爱随手拿抹布擦一擦。

所以,他可以非常断然的说,在最近,不,准确来说,在两天前,窗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至于这两天…...

谢声出现了轻微的恍神,他有些想不起来自己这两天有没有在窗台上看到过这样的杂草。

手机震动了下,是游戏团长看见了他之前发的消息,给他回了个信息。

【团长:没事,你这两天不都是这个时间下线的吗?大家都习惯了。你不在我们就换套刷怪方式。】

谢声皱着眉,往上翻了下聊天记录,发现上方赫然是他前两天在差不多时间发给团长的请假消息。

谢声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恐,他清楚的意识到,有什么超出控制的事情发生了。

在门铃被按响时,谢声正在手机上远程给自己在本地最著名的某家医院挂号——精神科的号。

没办法,谢声思来想去,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个情况多多少少得算脑子不正常,必须尽快就医,说不定发现得早还能有救。

结果专家号太抢手,谢声没挂上,正准备换个医生,门铃响了。

说实话,谢声现在不太信任自己的感知——毕竟众所周知,精神病的早期症状里也包含幻听——他狐疑的听着门铃响了半天,直到按门铃的人不耐烦的开始拍大门了,才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浑身烟味、顶着大黑眼圈的陌生人,见着这一幕,谢声立刻生出了警惕,反手就要关上门,被对方一把按住了。

“别急别急,我们不是坏人,警察。”对方一边说,一边掏出证件。

谢声接过证件,对比了下证件上的照片和眼前人,狐疑之色更浓。

老周看出了他的狐疑,诚恳的解释道:“我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人有点憔悴,拾掇拾掇其实还是挺年轻的……”

谢声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转了两圈,摸出手机给110打了个电话,核实对方的证件号,确定对方确实是警察后,才把证件还给了对方,乖巧道歉:“不好意思,最近不是宣传反诈骗吗?我们学校也开了好几场相关的演讲,所以我就……”

“没事,继续保持这个防骗意识。”老周呵呵一笑,把证件塞回口袋,朝屋子里示意了下:“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没有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有件事需要跟你聊一聊。”

谢声:?!

这也太突然了,谢声脑海里翻滚着各种念头,一边还不忘带上各种证件,给他爸妈留了张小纸条,然后跟着老周他们上了车——还不是警车,而是伪装性极强的小黑车。

小黑车风驰电掣,没有停顿的路过最近的警察局,直奔市外而去,这下谢声更不自在了。

谢声坐在后座,表情千变万化,眼看车要出市区了,忍不住问道:“那个……我能问问你们要跟我聊什么吗?”

“不是什么大事,”老周安抚他的情绪:“就是一些必要的配合,等聊清楚就完事了。”

谢声稍微放松了些,但在老周打算带着他从小黑车转移到飞机上时,他实在没法放松了。

谢声看看眼前的飞机,再看看老周他们,视线来回了数遍,脚下都没动弹,清晰的表达出了不配合的意愿。

老周思考了片刻,打了个电话请示上级,最后神神秘秘的揣着一盆多肉过来了。...

他把盆栽递给谢声:“你感受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谢声一脸茫然的接过盆栽,仔仔细细感受了个遍,怀疑这可能不是个盆栽而是个伪装成盆栽的秘密武器,但他就差把多肉从土里刨出来了,实在没法自欺欺人——这就是个普通盆栽。

谢声揣着盆栽看向老周,带着三分不解、四分迷惑、三分怀疑。

两人对视了片刻,没得到回应的谢声下意识的揪了揪手下的多肉,忽而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多肉最上头的那一瓣似乎比方才长长了些,都挨到他手边了。

“就是这么回事,”老周拍了拍谢声的肩膀,淡定的安慰他:“所以这事咱们得换个地方详谈才行。”

相比迷迷糊糊还没搞清来龙去脉的谢声,老周不仅知道前情提要,还亲眼在投影仪上看到了那株杂草变化的全过程,所以对眼下这一幕表现的十分平静。

谢声心神巨震:“这么说……难不成……我……”他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脑海里浮现的猜测脱口而出:“我这精神病还是罕见的新类型?连市里的医院都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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