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那一团柔/软,薄唇在她的心口上亲了亲。
因着水流不断,江鸾身子几乎使不上力,整个人几乎是匍匐在郎君怀里,乌发垂在腰间,她那张清丽的小脸愈发显得盈盈动人,还带着丝丝娇媚,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抬头看人:“郎君好了吗?
谢承那温润的嗓音显得愈发沙哑,他一手搂着妻子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脊背,似是在安抚:“快好了。”
谁知这句“快好了”之后,年轻郎君的力度突然变得像微风一般和煦,江鸾脸颊红得像春日里的海棠花,眉眼之间全是春情,略微过了一炷香,谢承才将妻子从温泉池中抱了出来。
里屋之中烛光摇曳,平添了几分旖旎,江鸾一挨上那金丝枕头,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谢承也知今晚是自己太过孟浪了,所以没再闹妻子,将她揽在怀中阖上了眸。
年轻郎君好像都忘了自己成亲之前只想着与新婚妻子相敬如宾的事了。
屋内动静将歇,张妈妈面带微笑的对侍琴道:“侍琴姑娘,您要不先去歇着吧,老奴在这守着便好。”
除了前两次少夫人身子不舒服,公子半夜让人请郎中过来,芝兰苑鲜少会在半夜亮灯,所以方才张妈妈还在猜测少夫人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可当听到少夫人的娇吟声,张妈妈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看这架势,少夫人明日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
“那有劳张妈妈了。”侍琴点了点头,屈膝道。
翌日,谢承还是在卯时就起了身,他一身浅紫色雕鹤官袍,腰间挂着白玉佩,面若冠玉,仪态既有世家公子的清贵,又有几分优雅从容。
“奴婢见过公子。”门口的张妈妈连忙见礼。
“少夫人昨日受累了,若是她中午之前还未醒,不必进去喊她。”谢承身姿如芝兰玉树,嘱咐道:“另外,让厨房准备一盏雪梨百合羹。”
“是,公子。”张妈妈笑着点头:“公子慢走。”
自从圣上重重的处罚了罗家两位公子之后,朝堂气氛无端的变得沉重起来,若非圣上指名道谢,众人都不想当那出头鸟,以至于连着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谢承与赵子翎是一块儿走的,赵子翎自从娶了妻之后,对于这感情上的事看的格外明白,他一看到谢承眉目之间的餍足,便猜到昨夜谢承是跟他夫人在一块,赵子翎揶揄道:“我们谢大人今日看起来还真是春风得意,想必昨夜睡得还好。”
“不及赵三公子时不时的就有搓衣板可以跪一下。”谢承手掩在袖子里,目不斜视,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这话一出,犹如万剑“穿进”了赵子翎的胸口,虽说这搓衣板也是自家夫人对自己的一腔爱意,但是这话从谢承的嘴里说出来,赵子翎明显感觉到他是在故意嘲讽自己,但偏偏赵子翎没有证据,因此赵子翎只能憋出一句,一本正经道:“这就是子承不懂了,这跪搓衣板也不是一般人能跪的,就像我,若是不小心惹我夫人生气了,往往跪一下搓衣板向我夫人表明了态度,我夫人这态度肯定要软化不少,这就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还有一些夫妻相处之道,子翎都没有外传,若是子承想学的话,我也可以与子承说上一说,毕竟我与子承也是多年的好友交情了。”说罢,赵子翎还轻咳了一声。
他跪搓衣板……
谢承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这样的画面,只觉得荒谬至极,虽说他愿意纵着自己的妻子,但跪搓衣板这事……
于是谢承将手负在身后,温声拒绝了:“多谢赵三公子,只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