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还没琢磨出?滋味,楚计却借此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和楚总比,不过我在整个楚家?内部也算中上游水平。”
“比如她一年能赚个几百个亿,我努努力也有个……五十来万?”
“楚总爱好也多,养狮子养狼,我就养了两只猫,不知道算不算是沾亲带故。”
“现在颂声的业务拓宽到全球,我也没那么大能力,基本都围绕着海市,所以空闲时间会多一点。”
顿了顿,楚计一拍脑子,“哦,我们楚总倒是有一点比不得我。”
“……什么?”
沈诫这时候才开口,发现自己哑得惊人,猛地?又灌下去一杯水的同时,也听到楚计玩笑一般的声音。
“因为想被?楚总喜欢,那得多遥远多不可能啊;我就不一样?了,特?别平易近人。”
“噌——”
这一下刺耳的声音,便是沈诫猛地?站起?身往后拽动了椅子。
楚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他堪称狼狈地?扔下一句话“我去醒醒酒”,便拉开门猛地?走了出?去。
饭局其实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楼外的夜色已由浅入深。
凉风也舒舒服服的刮过,让沈诫的脑袋从发胀到清醒,再到冷得彻骨。
这还得感谢私房餐厅选择的很讲究的位置,距离市区不近不远,灯光也不明不暗,硬生生照出?一丝暧昧。
不然他也不会站在写着月宴的偏方小门前,正正好看到了一对刚刚下车的碧人。
好巧不巧,两个人他都见过。
一个表情?淡淡神态随意的,
是刚出?现在嘴边、现实却已经许久未见的楚椒。
另一个帮她拉开车门披上外套的,
则是那个和她曾在报道上一起?出?现的、举止亲密的外国新情?人。
“衣服给我。”
“有您的电话,其余请让我来。”
听着不远处两人一前一后响起?的熟稔对话,这一刻,沈诫很难说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刚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连环打击——自己所有引以为傲的都是个笑话,反而那些自己曾完全看不上的,如今却一个个压在了他的头顶。
比如赵家?联姻的花瓶,比如母亲看似没有的工作,比如楚椒的地?位和权力。
沈诫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路顺遂的人生会出?现如此大的突变。
……是因为破产了吗?
不。
沈诫永远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永远都不曾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把他举起?来的人身上。
比如李晚溪会为他处理好所有内务,比如赵雪鸢会帮他联合赵家?。
她们做好了这些所有隐形的工作,才能让沈诫最后能凌驾在天空之上,然后俯瞰没有任何托举的楚娇娇。
蒋风和、贺春朝、荀尘,也没差多少。
好在楚椒来了,就是来拆他们台的。
这会她接起?贺春朝的电话,语气便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门口了,坐着等着。”
曾经一句好气也没有的贺家?家?主,如今却只能点头应下。
“……行。”
敷衍完准备挂断之际,正好一阵夜风将树叶吹到耳边。
灰眼睛伸手来取,楚椒没有闪,一旁的沈诫却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