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摔倒了,你也没办法?扶我。”
我每说一句,夏油杰就?纠结一分。
上个月我没注意?到阳台上有水,不小心滑倒了,摔得有点惨,半天没爬得起来,只能在地上扑棱。
像个心酸的笑话?。
在那?时我陷入过短暂的迷茫,我有些困惑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空蝉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在五条家住着,让孩子平安出生。
我却执意?要来到异国他乡。
在日本,我总是有所依靠,夏油杰看到我衣食无忧,被照顾的很好,那?他会?觉得我不需要他。
久而久之,他就?没有重新?为人的想?法?了。
但是在这里,他看着我一个人去?产检,一个人在医院里填一大堆资料,用蹩脚的英语跟别人交流,常常填错重新?排队。腿肿了也只能自己揉,做什么事?都很困难,摔倒了没人扶,掉在湖里也差点淹死……
有些事?是预料之中的,有些则是超出了预料。
我必须得让夏油杰产生“我很需要他”的念头,进而让这个念头变成?“即使是当普通人,也好过无法?触摸和说话?的灵魂”。
“夏油杰,如果?我真的像这样和别人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
平安夜那?天在天台,他是真心为我祝福。他甚至说过我如果?不要孩子了,他和孩子也不会?怪我。
但是他现在和我生活了四个多月,没吃咒灵,没研究咒灵操术,没参与任何一场战斗,眼中看到的是极美的贝加尔湖,每天做的事?都是各类家务和研究型男的服饰搭配。
他像是被泡在逐渐升温的热水中的青蛙,在一点点被蚕食恨意?、磨去?锐利。
“我们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出生,如果?你还是现在这副样子,就?得做好一辈子抱不了他们的打算。”话?到此?处,夏油杰已经很难受了,但我还是要再插他一刀,“他们也永远看不到你,不知道?你的存在。”
[共生]的异能力不会?给人类带来幸福。
常常是不幸多于幸运很多倍。
据异能力者?一瞬先生所说,勉强符合[共生]条件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再回来找他解除制约,所以解除的价格是缔结时的双倍。
我反问不是还有小部分没来解除吗?
他说是,因为那?一小部分,不堪折磨选择了自杀。优雅一点的说法?,就?是殉情。
“我不会?强迫你,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停顿了一下,轻声叹道?,“我的杰鸭鸭是一个英雄,无论他是不是术师,他都是我心中最可靠的英雄。”
其实就?算夏油杰选择一辈子是这个状态,我也不会?去?找一瞬解除制约,因为美好总归还是大过缺憾的。
只是这样下去?,森鸥外多半会?给我强行婚配,以此?来刺激夏油杰。
他倒不是为了成?全我,而是因为[共生]会?使生命以2.0的速度流逝,我答应他为mafia工作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变成?了半辈子,森鸥外觉得自己亏大了。
“我收到了森先生的邮件,后天回日本。”
森鸥外在邮件里只写了一个词:【速归。】
他给我批了一年的假,现在还没到一半就?叫我回去?,横滨肯定有事?要发生。
……我还得拖上两个好心的俄罗斯人。
“你们是什么团体的?”我边写邮件边问,“我要跟我的领导如实汇报,他才能让人安排。”
费奥多尔:“这是自然。”
“我们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