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杨兰兰是倒了她的水,扔了她的防晒霜,还是折断了她新买的粉色铅笔盒……一些东西和一个娇滴滴的朋友,安各当然更纵着后者。
说白了,价值问题,曾经杨兰兰作来作去,也没真正损害安各看中?的东西。
水倒了再去接就是,防晒霜扔了可以再买,铅笔盒被折断了还可以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拿透明胶带缠个几圈继续用……安各这方?面粗线条惯了,不觉得委屈。
然而,结婚后,她就越来越烦杨兰兰了。
因为杨兰兰作来作去、重?点针对的对象不再是水或防晒霜,是她丈夫。
“他怎么怎么无耻”“他怎么怎么废物”“跟这种人结婚就是扶贫”,只要见到杨兰兰,安各就能?听到她嘴里对洛安的贬低。
她单方?面对老婆骂骂咧咧是一回事,有外人对老婆骂骂咧咧是另一回事。
……我?自己?脾气?发作骂老婆时都舍不得骂这种侮辱性这么强的话呢!
你谁啊,你凭什么当着我?骂他?
——当然,安各那时不知道,杨兰兰背着她对洛安做的事,更过分,更恶心。
其实杨兰兰在她面前说的话完全不算骂骂咧咧,只是些不着痕迹的调笑,叠加女孩美?丽的脸和豪门大族的修养,上眼药上得十分赏心悦目。
——但安各这样?一个粗线条的家伙,唯独洛安相?关的事,特别敏感。
所以杨兰兰只要上一次眼药,安各就能?听出来,再立刻把那句轻飘飘娇滴滴的话,自动翻译成一顿骂骂咧咧。
然后她就会不爽,非常不爽。
“是啊,呵呵,现在的男人,只想着……”
“你什么意思。你对我?丈夫有什么意见吗。”
“……安哥,你吓到我?了,凶我?做什……”
“你说清楚啊。你对我?丈夫有什么意见啊?”
“……呜,呜呜……我?只是关心你……”
“又哭?出去哭,别让我?听见,吵死了。”
“……”
某位总裁圈大猛豹要是凶起?来,那是真的凶。
翻脸就露獠牙的。
也就某位看惯了妖魔鬼怪的天师能?从发火的她身?上看出“可爱”吧。
久而久之,杨兰兰在她面前不敢再上洛安的任何眼药了,安各考虑到杨家的关系,见她收敛了,便也暂且放下。
——当然,杨兰兰背地里完全没有收敛。
她只是发现,安各是个臭脾气?,安各的丈夫却是个软和性子。
洛安从不擅长应对陌生异性,“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育刻在骨子里,面对妻子的朋友,妻子不在场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会主动开口。
不接触,不反驳,不理睬。
他的确不是个会投入一切“吵架”类事件的人。
——看在杨兰兰眼中?,就是最极致的好?欺负。
她当然厌恶洛安,安各是她的安哥,本就不该结婚成为谁的妻子——她最喜欢的安哥是不可以嫁人的!
安哥那么帅气?那么强大那么夺目,当然是她的骑士她的王子——安哥绝对不是什么能?穿上裙子嫁人的女孩!安哥才不需要婚纱或丈夫!
杨兰兰已经恨了许久,尤其是她们离开校园后。
安哥就该是她的安哥,在运动会所向披靡,在阳光下露出虎牙,冲她摇晃金灿灿的奖杯,帅气?又明亮。
安哥不需要防晒霜,也不会口渴疲惫,更不可以拥有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