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完全生不了降谷零的气。
随着降谷零的靠近,他微湿的刘海轻轻动了动,露出了额头上的创可贴。
我立刻找到了发挥的地方:“你又打架了吗?”
我偏头看了看他:“还是雨中打架?”
降谷零的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是大雨的味道。
房间的窗帘一直被我拉着,之前我戴着耳机打游戏,都没注意到外面下雨了。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怎么出任务每次都被你说得和小学生打架一样。”
我实事求是:“因为你出外勤基本都打架了,基本上还拉着风见一起。”
提到风见,我想了想,补充道:“我上次跟他说你超级温柔,他吓得筷子都掉了。”
降谷零:“…………”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茶几上放的那本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我一激灵,这才想起那本随手摊在茶几上的酒店宣传册。
恰好还是情侣套房那一页!!
我搪塞过去:“嗷嗷嗷楼下超市新发的小广告。”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追问的人变成了我。
我抚摸着哈罗的柔软的肚皮:“你还有哪里受了伤吗?”
降谷零眨了眨眼,半晌才开口:“……不算伤吧,就是磕了一下。”
我点点头:“进步了,这是你第一次如此坦诚。”
降谷零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发丝轻轻地蹭在我的脖子上。
外面的雨声小了些许,淅淅沥沥的雨滴飘落在窗沿上。
我莫名地有种心情颇好的感觉,随手搭上降谷零的腰:“唔……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降谷零:“嗯?”
谁是这里最可爱的狗勾!谁是这里最可爱的狗勾!谁是这里最可爱的狗勾!
没有重复前置问题,我直接自问自答:“不是哈罗。”
我瞥见降谷零眨了眨眼,应该是懂了我的意思。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温馨。
……而我非常煞风景地又想到了那个疑似醉酒但我也说不清他到底醉没醉的夜晚。
反正是个功劳很大的夜晚!
“……”
百般滋味顿时涌上心头,我纠结了半天,最终拣了一句最迫切的,“我昨天给你画的饼吃不成了,你起码要禁欲一礼拜。”
降谷零:“……”
我想了想,逐渐小声:“不对,可能是更久,应该是两礼拜……还是三礼拜……”
降谷零:“?”
讲到这里,我顺便解释了一句:“我要去毕业旅行,大概半个月,生理期结束就动身。”
闻言,降谷零从兜里掏出手机,飞快地检索了一番什么,用汇报工作的语气道:“下个礼拜我应该能挤出休假,不过也有可能遇到临时的工作调动——”
他面不改色地看了半天,最终道:“最合适的时间是半个月以后。”
语气有些踌躇。
降谷零似是带着些许歉意地看着我:“可能会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这几天恐怕不行……”
“……”我好半天才跟上他的思维,“等等,你为什么要规划时间?”
而且和绫乃一模一样,都是要提前翻阅日程表的超级大忙人。
降谷零:“?”
我一脸理所当然:“我本来也没打算带你去呀。”
降谷零怎么可能有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