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副不甘嫉妒收得干净,换上一副笑脸,嫁给应忱,就是等着看他们的结局。
一个人的地狱实在太寂寞了。
兰熄问封焰当初那件事后,应忱把他派到了哪里。
封焰不太想回忆起来,只说:“的确是我错了,从前我对您不太上心,以后我会保护好您。”
“应忱的易感期怎么过的?”
封焰那一刻心念电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说他不清楚。
如今应忱控制得这么好,显然情绪比兰熄在他身边的时候稳定,药物恐怕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那就是找到了疏解的对象。
兰熄嘲讽地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如今他们互相利用,互有所图,就是一个平衡。
新年前的最后一个礼拜,应忱那边传来消息说,何文涛杀人指控证据确凿,并行的多项罪行已经被正式批捕。
赵韵璇行事霸道,娘家树大根深,不乏在在政府中就任高职的亲系,加上背靠应氏这样庞大的商业巨擘,她一路以来顺风顺水,除了那段充斥着欺骗和背叛的婚姻,她的人生堪称完美。
她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于是花了大价钱和盘根错节的关系,她被暂时保释出来了,不过律师告诉她,情况对她很不利。
舆论发酵如此严重,不出意外,ABO保护协会也会发起对她的调查,她痛恨兰熄,又听到了自己儿子安抚董事会的话,只觉得讽刺。
新年的时候,应忱是这么久跟她过的第一个新年。
应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踏入汉顿尔庄园,家中的佣人替他接过飘落着雪花的大衣,餐桌上也摆放了新的餐具。
房子里很温暖,赵韵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应忱拿着刀叉分食着食物。
餐厅内,灯光柔和而温暖,映照在精致的餐具和华丽的装饰上,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有餐具偶尔相碰的清脆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屋外,烟火声此起彼伏,本该是团圆的日子,无端显得两人如此凄凉,卷入无尽的沉默与疏离之中。
最先开口的赵韵璇。
“看到你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居然觉得痛快,我早就说过了,这世间真心换不来真心的,只有做母亲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救你。”
赵韵璇看着应忱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受了委屈,还是只能同她站在一起,应忱的刀叉划过,切下一块鲜嫩的肉,送入口中,牛排的表面微微焦香,内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甜味,这种甜腻的口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你说得对,是我从前太过天真了。”
赵韵璇失笑,拿起酒杯站起身,来到窗边:“你对董事保证,所有站在应氏对面的都是你的敌人,可我听说你对那个兰熄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他怀了你的孩子。”
应忱沉默了片刻,才说:“一个不受期待的孩子不用来到这个世界。”
“你舍得。”
应忱抬眼看她一眼:“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会先安抚住他,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权利收拢,律师那边也会做好预案,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