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说怪话,陛下喜爱您,是因为你出身高贵、容貌秀美、为人大度,又能和睦两族。”
“说的不错,我们乌兰姑姑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景华笑着在乌兰脸上香了一口,闹她个大红脸,才坐在妆台前等着宫人伺候。
环顾四周,景华的出身的确在上层,刨去那些嫉妒者“蛮夷”的污蔑,她的文采修养也绝对拿得出手。在后宫“才女”辈出的情况下,她也能脱颖而出。因为她不但能弯弓骑射,还能红袖添香,这样一个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女人们都喜欢好不好!她身体健康,为皇帝生下一儿一女,管理自己的宫殿也紧紧有条,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在宗室诰命中风评很好,更重要的是,她维系着两族的关系。妃嫔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上上等了。若是本朝要为后宫妃妾出一本传记,景华大约也能排上类似班婕妤的地位。
景华正在梳妆,九皇子蹬蹬蹬跑进来,笑道:“给母妃请安,母妃今天更漂亮了,简直九天仙女下凡尘啊。”
“油嘴滑舌!从哪儿学的肉麻话,恶心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必说好话,今天出宫肯也有你一份。”景华笑着对镜子里的儿子说话,说着说着发现有些不对,回头招手示意他过来,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这是什么?”
把脸上的妆粉抹掉,淤青就露出来了,“老九,你个小混账,又打架了?”
“母妃,母妃,别生气,是八哥欺负他伴读,我看不下去,出言相帮,这才打起来的。您放心,师父们都没说什么,让我们相互道歉就算了。”
“哦,老八啊。打赢没有?”若是和别人打架,景华还会紧张,和八皇子那就没关系了。八皇子是曹修仪所出,就是这些年一直上蹿下跳的曹贵嫔,不知她从哪儿来的自信,总爱和景华比。她俩前后脚怀上孩子,结果景华生孩子之前就封了贵妃,她等孩子三周岁才勉强升了修仪。皇帝对她的新鲜感也慢慢淡去,曹修仪早已泯然众人。偏偏她还真有些奇思妙想,教得八皇子也爱和老九比,两个冤家平均三天一吵,五天一打,宫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赢了!我可是母妃教出来的,功夫好着呢!”九皇子笑眯眯拍胸脯。
“这还差不多,你若是输了,就别想出宫玩儿。去叫你姐姐,怎么打扮这么久啊!”
“不必母妃催,女儿来啦。”乳名小小的六公主已经装扮好,和景华穿着同样款式的衣裳、梳着同样款式的发髻,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走出去别提多引人注目了。
景华挽好头发,带着儿女出宫玩儿去了。
目的地正是京郊的马球场,马球是景华一手带起来的新时尚。三层楼高的恢弘球场已成了标志性建筑,中间是宽阔的赛场,周围圆形的看台一层层垒上去,下面是球队备赛的地方。这些年马球已经成了与蹴鞠并列的大型赛事,每年到了赛季,能容纳五千人的球场总会被塞得满满当当,球场外更是围满了抢不到票、买不起票的闲汉,专门来听个热闹。周围自发形成了一条买卖街,专门做马球相关生意,或者卖吃食饮子,养活了不少人家。
景华出宫也不坐轿子马车,带着儿女骑马,两个女眷头上戴着幕篱,不是装模作样矜持,而是为了防晒。
到了马球场,景华也不下马,直接吩咐道:“你俩乖乖到包厢去,赌球只准在二十两银子之内,要让我抓着错处,一个月之内别想踏出宫门半步!”
两个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