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毫不客气回怼:“郡主娘娘悠着些,骂也就骂了,谁让咱们是与人做工的,受点儿气也应该。可郡主若想动手,呵,劝您一句,奴可是正经良民,打死不是赔两个烧埋银子就能了的。”
暗香把“奴”字念得怪腔怪调,讽刺意味十足。
小门小户!连奴婢都买不起!原恩嘉冷哼一声,不和两个奴婢见识,气冲冲走了。原恩嘉吃了亏,回到马车上骂使女不跟着自己充排场,让自己被两个奴婢小瞧。她的使女跪坐在车厢里呐呐不敢言,心说这是您不让跟的啊。
“这么快就回来了?”廉夫人正在看康伯爵的信,景华款步入内。
“她写了一首查生子的相思词,我借口不是闺阁女儿该看的,故意生气把她撵走了,到现在还顾忌什么面子。”
“做得好,那等没脸没皮的,连尊长的书信都敢私自拆开,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拆信?”景华惊讶得叫出声,上前接过信封仔细查看。
“若论纸上的事情,天下有谁敢说比我们家强呢!”廉夫人耻笑一声,她的父亲生前是海内文宗,夫君是当代文坛执牛耳者,她自己书画双绝、名扬士林,也是一辈子与纸张打交道的人。这种把信封上有字的地方裁下来,用水泡过另敷上一层的简陋手法,怎么瞒得过鉴定无数书画的廉夫人。
廉夫人又道:“一并把信看了吧。”
景华看得连连皱眉,原来康伯爵在信中为长子求娶景华。康伯爵没有嫡子,定下长子继承爵位,他在信中透露,他年前曾有大功,陛下要赏,他推恩给儿孙。因此爵位不曾升,但待长子袭爵时不降等,他已经请旨立长子为世子。只要景华嫁过去,就是凤冠霞帔、诰命加身。
“母亲,不可……”景华吓住了,自来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真没想过自己要嫁给不相识的人。
“放心,就看他家姑娘的家教,我如何肯让你嫁入那样的人家,没规矩,虎狼窝。”廉夫人安了女儿的心,又感叹道:“当真物是人非,当年赤子之心的少年人,怎么成了如今的模样。”
“母亲别难过,有父亲陪着您,有哥哥和我膝下承欢呢。”
“我不难过,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你乖乖回去,不要理会这些人,爹娘会处置的。”至于如何处置,就不必告诉孩子了。
景华相信父母的决断,乖乖回自己的屋子,还感慨呢:“可惜那首词,言语质朴清丽,情感真挚,难得一首好词。若非出自那人手笔,真想探讨一番何人如此擅写闺情。”景华已经明白,这样的诗词不可能是原恩嘉这样的人写的,只不知她从哪里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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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个行尸走肉、槁木枯枝,被规矩框死了的泥塑木胎!”原恩嘉在芷阳郡主的庄园里大骂廉景华,一旁还坐着范彬。
“恩嘉,你受委屈了,可曾看清了内院构造。”范彬微笑问道。
原恩嘉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男神面前,不该这么放飞。“没有。廉景华可谨慎了,只让我去外书房。我们不能找人问一问院子的构造吗?学院里那么多学子,总有人知道吧。”
“不妥。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范彬语气和缓,即便是指出你的错误,这样一张英俊的脸,也让你生气不起来。
“嗯嗯,我听你的。你信我,我真的很努力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