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想来,一直撺掇我跟我说S大舞蹈系很好,好像也有点居心叵测呢。”乔岁安继续思索,话音落完了还要向他求证一遍,“你说是吧?”
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目光,丁斯时定定瞧她两秒,突然伸手,把她头上那个针线帽往下一拉。
视线被遮挡,乔岁安手忙脚乱地把帽子往上提了提,露出眼睛,抗议:“你老这样,我下次真的要换帽子了!”
丁斯时目不斜视,人已经迈着长腿往前走了。
乔岁安小跑两步追上他,憋着笑,带了哄人的意味,伸手去勾他的小拇指。
丁斯时躲开她的手,步子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偏头告诉她:“好朋友没有牵手的资格,有伤风化。”
乔岁安:“……”
这三个字明明就是从他先开始的嘛。
闹了通,他俩肩并肩一起出了S大,乔岁安这才重新想起来刚开始见到他就想问的事情:“今天不是周五吗?你不上课啊?”
丁斯时提醒:“我被保送了,目前学校不是很管我。”
一回去又要开始疯狂学习的高三狗乔岁安被后半句话激得眼红,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情。
“你也是今晚飞回盐桐吗?”她问。
丁斯时点点头。
乔岁安表情严肃:“那我们分开走,别被我妈发现了。”
他愣了下,露出荒唐的表情。
乔岁安规劝他:“你想啊,你特地飞过来找我,任谁都得多想两句啊,虽然我俩一起长大,我妈也非常喜欢你,但万一她有所怀疑呢?”
丁斯时点点头,低眼似在思索她的话,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开了口:“可是晚了。”
乔岁安:“?”
丁斯时微微一笑:“下飞机后,我先去酒店找的阿姨,再过来的。”
她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几乎破音:“丁斯时!”
“我说,来看看自己的大学,顺便过来接你,她没怀疑。”他哼笑了声,“乔同学,你别每次搞得像我俩在偷.情一样行不行?”
她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吧嗒一下奄了,垂着头不说话了。
丁斯时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沉吟半晌,问:“你特别不希望我出现在阿姨面前吗?”
“不是。”她小声道,“就是……我有点心虚。”
他纠正她:“这个程度不是‘有点’,是‘非常’了。”
“哦。”她顿顿,瞄了他一眼,继续小声发言,“我非常心虚。毕竟我们俩……就……关系和以前相比,稍微有点变化。”
丁斯时“嗯”了声。
她郁闷:“你‘嗯’什么?”
丁斯时道:“想笑。”
他低头看她,眉梢高扬,眼角沾染了笑意,胸膛发震,他斟酌了一下语言,嗓音低低的,尾音勾了颤,“乔同学,你拼命遮掩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乔岁安:“……”
踢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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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没有寒假,只有春节假期。年一过,立马又投入了热火朝天的学习生活中。天气慢慢转温了,春光挤兑寒冬,垂柳枝丫冒新尖,浮云涌动,薄雾朦胧,于是寒冬便卷着风跑没影了。
黑板旁边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