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虎杖诶了一声,有些疑惑,“床底下吗?”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佣人对我们不满所以故意弄得恶作剧。”渡边先生叹了口气,“但在清理掉这些石头、在走廊安装了监控之后,这些石头仍旧不停地出现在床底,而且不仅是主卧,甚至各个客卧的床底也都在不断出现。”
“这些石头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清理出来的石头堆积如山,我们只能让货车进来将它们拉出去。”
“客卧也有的意思是......”钉崎打了个颤,转过头对芙莉莲悄声说,“我们的房间也有?”
芙莉莲肯定了她的猜测:“是的,不过、上面并没有咒力或者魔法的痕迹,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石头呢。”
“冒昧问一下。”伏黑惠抬起一只手示意对方先暂停,“能不能详细说说您原本打算进行的【布局的修整】、是指什么呢?”
“难道说,是指那棵最大的树吗?”
谁料他们俱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像是他说了什么会触怒神灵的违禁词一样。
“是【神树】。”渡边先生压低声音,像是害怕被墙外的耳朵听见一样。“佣人们不喜欢它被无礼的词称呼。”
这回轮到咒术师们惊讶了。
“你们才是主人吧,虽说这么说不太好,但你们真的和,”钉崎比起一个手指朝门外点了点,“那些人是雇佣和被雇佣关系吗?”
“当然,我给他们发放薪水。”渡边先生顿了顿,“但这不太一样。”
他伸出自己的手。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方才因为灯光昏暗而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两人的手上都戴着手套。
渡边先生摘下了自己的手套,而在他手腕上,赫然是一棵颠倒生长的黑色大树,大树的树根已经几乎快遍布了整个手背,有一些更长点的根系,正在向手指蔓延。
渡边夫人脱掉了自己的手套,她的情况也差不多。
“这究竟、是什么?”伏黑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诅咒。”渡边先生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喝了那种玫瑰所酿的酒,无一例外会染上这种诅咒,区别只在于浓度的不同而已,越是浓烈的玫瑰酿,诅咒的程度便越深。”
“稀释的玫瑰酿虽然造成的诅咒程度会更低,但是却有极高的成瘾性,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庄园的前主人能靠着这酒东山再起。”
“只有喝了足够高浓度的玫瑰酿,才能够看见那棵位于庄园中心、最高也是最神秘的【神树】。”
伏黑惠:“带我们来的下村先生说这是【门票】,看见这座庄园真正样子的门票。”
“抱歉。”渡边先生睁开眼,没有回避他们看过来的视线,“那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不过就算我不说,他也会这么做吧。”
“这座庄园里的人们,与其说是人,不如说已经变成那棵树的信徒了。”
“我授意他让你们喝下玫瑰酿,因为不喝下那个,你们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委托的。”
渡边先生继续